孟婉到底還是說了出來,她一直覺得周凝突然出國沒那麼簡單,生病有可能是藉口,他們身邊朋友誰不知道周凝當年有多喜歡趙靳堂,她莫名其妙出國,又莫名其妙回來,還有了男朋友,作為朋友不好再聊前任這種敏感的話題。

周凝呼吸一滯,胸口彷彿塞滿棉花,佯裝輕描淡寫道:“遲早都要結束的,大家都清楚,說不說其實是一樣。”

甚至說趙靳堂比她更清楚。

“可你們畢竟談過一段……”

“我們不算正常的男女朋友,分手只適用正常的戀愛關係。”

她的聲音極其冷靜,冷靜到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孟婉沒再多問,說:“抱歉,我不該提的。”

“沒事,都過去了。”

“那你先休息,等我忙完,我再找你吃飯,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聊。”

“好,可以。”

“晚安。”

結束通話,周凝給梁舒逸發了一條微信,說她已經回到酒店,不管梁舒逸有沒有回覆,關掉手機放在一邊,她躺在床上,回憶猶如走馬觀燈湧上來。

和趙靳堂第一次有見面是在校外,似乎冥冥之中註定。

她當時是院級學生會外聯部的,搞各種活動需要拉贊助,同部門的學長沈黎安手頭有些資源,帶上她去拉贊助。

見面的地方是會所,推開門一看,包間裡吞雲吐霧,好似人間仙境。

她就是這種情況下,見到趙靳堂。

他坐在角落,漫不經心將煙咬在嘴裡,心思有點散,不知道在看什麼,過了會才發現煙沒點著,又懶懶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打火機。

沈黎安說的那位金主名字叫張嘉誠,本地人,學校周邊很多餐廳都是他開的。

他跟趙靳堂關係似乎不錯,看完他們的策劃書,回頭向趙靳堂的方向戲謔道:“Byron,好事要不要讓你做,人家學生大老遠跑來的,別讓人家跑空。”

包間裡還算安靜,趙靳堂聲音響起:“他們找你,不是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