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瞬間,化為無數道碎片,沒入了幾人的身軀之內。

一行六人,無一倖免。

也就是在最後的剎那,他們看到了空中離開的一道綠衣女子的身影。

緊接著,所有的意識都被吞沒。

夜色裡,綠衣身影在秦朗的身上翻到了離開城門法陣的鑰匙,隨後開啟城門之後,離開了。

一道動作行雲流水,等到秦家人在瞬間做出反應的時候,只看到了重新閉合的城門,和城門前幾具被打成篩子的身影。

“伱怎麼知道他身上有開啟城門陣法的令牌?”

“我不知道。”雲舒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賭一把吧,即便是賭輸了也沒什麼。”

祖師頗有些無語,什麼叫賭輸了也沒什麼。

賭輸了可能就要正面和大教勢力對立起來了好不好。

就連他看的都是有些驚險,可以說是算無遺策,但是其中波折的部分依舊很多,就比如如果沒有拿到出城門的鑰匙的時候,可能就真的被困在城中了。

到時候他的令牌上次可以糊弄過去,這一次就不太可能了。

儘管這城池無比的大,但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人的兒子殺了,如果人家還沒有什麼動作,或者說沒有察覺到的話,那似乎也太失敗了,也不配做到這麼大的家族。

所以說很驚險,稍有不慎,都是要正面對上的。

雲舒在二少爺的記憶之中,也知道秦家的人只有最頂尖的幾個高層才有出入城門的令牌,此前秦朗並不在此行列之中,可能也就只有那幾個兄弟才具有的。

只不過現在是秦鼎當家作主,未免不會將這種令牌交給自己的兒子,完全可以好好的培養一番。

而將這令牌交給他就代表對他無比的重視,那自己將人殺了,引起的波動會更加劇烈。

冒險是沒有問題的。

甚至,雲舒覺得,即便是被困在城中,他還有其他的方案。

到時候可以直接闖到二爺的住處,把人帶出去,秦蟒身上一定有左右城門禁制的鑰匙,因為他是城中的主要人員。

到時候暗中把人帶走,出了城門再把人殺了,能夠起到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不過這也有些冒險。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也不打算這麼去做,因為秦家二爺一定是被守衛森嚴的,還有就要看他自己心裡的打算了。

冒險也是值得的。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就不怕什麼冒險不冒險的。

至於說此前的事情是否會功虧一簣,他也覺得沒有那麼重要,無非就是要正面對起來。

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和這些人慢慢的去磨。

現在是海闊憑魚躍了。

他的所有目的都已經達成,也沒有必要繼續在秦城之中待著了。

至於說留下的一連串糟心的事情,就讓他們繼續的去自己猜吧,至於說猜到什麼程度,那也就只看他們的仇恨到底有多深了,現在無疑是加劇了這種可能。

秦鼎此刻正面容陰沉的站在城門之中,怒氣已經到了壓抑不住的邊緣。

自己剛剛拿到了家主的位置,甚至還沒有意氣風發,自家的兒子就被人殺了,這簡直是在他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

他此時也在怨恨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把出入城門的令牌交給了秦朗。

不然的話,那人即便是殺了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走出去。

他微微的合目。

他覺得不是自己對秦朗的培養太過太急,和這個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們早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即便是沒有今天的事情,還會有明天后天,秦朗總不可能一輩子待在秦城之中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