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的老者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那小廝看到了老者,臉色劇變。這人正是他們天元閣的掌櫃——白中賢。

那小廝連忙上前,說道,“掌櫃,這無賴也太不講道理了,非要吵著嚷著見你,小子哪敢讓他擾了你的清夢,可誰知他卻……”

還沒等小廝說完,堂中便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只見那老者一臉怒容,一巴掌狠狠地站在了那小廝的臉上,怒罵道,“你可知道你這無禮的小子差點讓我失了一個貴人。還不滾到後堂去思過。”

那小廝哪裡想到老者這般生氣,連忙畏畏縮縮地跑到了後堂去了。

等到那小廝走後,那老者滿臉堆笑地宋端玉說道,“老朽白中賢,敢問可是紫棠劍仙的後人?”

宋端玉聽了這話,心頭一怔,心中想到,“這老者說得紫棠劍仙難不成講的是張叔?”

見宋端玉並未說話,老者倒也不惱,又是輕聲問道,“敢問公子貴姓?”

宋端玉說道,“我姓宋。”

這下倒是換老者納悶了。

“那紫棠劍仙明明姓張,這年輕人怎麼會是姓宋呢”,白中賢疑惑道。

他看向宋端玉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警惕和狐疑。

宋端玉連忙解釋道,“老丈說的那位紫棠劍仙乃是我的叔叔。”

老者連忙說道,“原來如此。只是除了那句話之外,公子可還有其他憑證呢?”

宋端玉想了想,他從腰間取下了半尺雪,遞給了白中賢,說道,“老丈可見過這把刀?”

白中賢接過刀,細細打量。

他深邃的眼眶中的渾濁的眸子裡射出了兩道精光。

他白中賢見過這把刀。

記得最後一次見到那位紫棠劍仙的時候,那位劍仙除了腰間佩著青竹寶劍之外,手中還拿著一柄短刀。

那短刀的樣式,與眼前的這把刀甚至相似。

白忠賢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宋端玉,說道,“老朽可以抽出此刀看一下嗎?”

宋端玉點了點頭,“老丈請便。”

白忠賢將半尺雪從刀鞘之中抽了出來。

雪白的刀身在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白忠賢將半尺雪還給了宋端玉,說道,“小友定然是紫棠劍仙的後人無疑了,先前是老朽多疑了,還請小友不要講此事放在心中。”

宋端玉笑道,“老丈也重了。”

他定了定心神,說道,“張叔此次叫我來老丈的鋪子裡是來取那……”

還沒等宋端玉說完,那老者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小友,我這天元閣雖然在青元街上最偏僻的地方,可最近鎮上也不太平。不如到堂內敘話?”

宋端玉點了點頭,“好。老丈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