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破了,還沒事?”薛紹東火大道。

“小晚,你看看東東頭都破了,其實本來我們沒打算坐你車的,都是你非要送我們,現在出了這事,我說句公道話,你覺得這是誰的責任?”王希怡認真懇切的和薛寧晚兩人開口。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事是我的錯,我不該主動要求開車送你們。”薛寧晚也是個暴脾氣,本來出事了心情就糟,現在堂哥兩口子又在邊上陰陽怪氣。她馬上就沉著臉出聲。

“你也別生氣,我們家裡情況如何,你也知道。你人本事大,兩個人都有正式工作,以前還做生意,條件這麼好,和我們家不同。”王希怡嘆氣,繼續道。

“這趟大家親戚一場,我們也不多說,只是東東這個傷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萬一弄成個腦震盪……要不這樣,這事你們拿三十萬的醫藥費,我們自己去醫院看看,就算完了。”

“啥?”王松海徹底無語了。

這自家親戚不理解就算了,還要張口就說三十萬賠償!

就薛紹東頭上擦破的皮,幾塊錢的酒精棉球擦擦就完事,要讓他們賠三十萬?

王松海還沒動作,薛寧晚就爆了。

“三十萬?你們想錢想瘋了?要不現在就去報警,上醫院檢查,該多少錢我們給,但想訛詐,門都沒有!”

“訛詐!?我他麼這叫訛詐?薛寧晚!你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我是你哥!你說老子訛詐!?”薛紹東暴跳如雷。

三人吵得面紅耳赤,你來我往。現場聲音越來越大。

王松海就是在這種環境給王一洋打的電話。

吵吵鬧鬧半天,交警終於來了,開始詢問情況,看行車記錄儀等等。

正好王一洋也坐著計程車趕到。

和他一起的還有薛瑞花。

一下車,王一洋第一時間便放出感知,檢查周圍所有人。

如今他的感知已經能做到接收周圍二十米以內的大部分動靜。

並且他能從這些資訊中,大致篩選出敵意和注意他的視線。

檢查一陣後,確定沒什麼問題,真的只是一場巧合車禍,他才開門下車,快步朝王松海走去。

許久不見,王松海比之前還胖了一些,原本瀟灑自由的氣質,也在鄉下打牌被染成了鄉村老幹部風。

王松海是個很自由的人,性情奔放,嘴巴喜歡口花花,脾氣也很好。

但一旁面色難看的薛寧晚,就是另一個極端了。

薛寧晚是典型的女強人,最受不了別人不聽她的。

這時本來她就是驚魂未定,現在堂哥兩個又冒出來亂叫,還要她賠錢。

她當場就氣炸了。馬上和薛紹東兩口子爭吵起來。

王一洋下車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

他稍微檢查了下父母身上有沒有傷,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

走到薛寧晚邊上,王一洋聽了一會兒,弄明白了薛紹東兩人就是想要錢。

“洋洋你和你爸站遠點,證件帶過來沒!?”薛寧晚火氣正旺,連帶著對兒子語氣也沒緩和下來。

“帶了放心。”王一洋看著義憤填膺的薛紹東兩口子,心頭微動。

剛剛才獲得了絃樂天賦,這個天賦包含的不只是絃樂方面,還連帶著聲音樂曲領域,都有用。

他整理了下,發現這天賦的強悍,遠在他預料之上。

光是初步結合催眠術,就已經讓他催眠效果提升一大截。

這時候薛紹東老婆王希怡發覺薛寧晚油鹽不進,頓時開始撒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