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工後,林梓桐開著那輛嶄新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回了趟別墅。

遊浩澤還沒回來,她正好有時間洗個澡。

大夏天穿著厚厚的戲服拍戲,光看著就熱,更別提下午還拍了武打戲,那一身戲服都要汗透了。

洗完澡後渾、、身舒、、爽,壓抑的心情輕鬆了不少,林梓桐便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描眉畫眼。

直到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勞斯萊斯熄火後的引擎響聲,她才換上高跟鞋開門下樓。

她剛走到樓梯口,便看見身形挺拔男人,邁著被西褲包裹比例完美的長腿,大步流星地進了客廳。

兩人在樓道相遇,遊浩澤面無表情往樓上走,徑直擦過她身邊。

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

她卻清楚看見,他的下巴冒出短短青渣,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疲態。

本來對他有滿肚子怨氣,卻在看到他疲憊憔悴的模樣時,心疼得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林梓桐深吸一口氣,強笑著轉了個身,跟在他身後上樓。

樓道里傳來高跟鞋踩在實木臺階上的聲響,疙瘩疙瘩,提醒著前方男人她的存在。

然而,男人充耳不聞,留給她的只是一抹孤冷的背影。

眼看著男人提著公文包,徑自拐進了客房,林梓桐跟到了門口。

隨之而來一個‘砰’的關門聲,她被擋在了門外。

靠啊,什麼態度!

數日不見,他變得寡言,變得冷傲,變得不易親近了。

看樣子,他是真不想搭理她了。

她喉嚨乾澀,目光發直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一股莫名的委屈浮上心頭。她也說不上來,就是特別委屈,難受得想哭。

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做錯了事,不但不道歉,還甩臉色給她看。

她就搞不明白了,這種不可一世的男人她不踹了,還在外介面前維護他做什麼?

罷了罷了,好女不跟男鬥。

她站在半口,屈指想敲門,糾結了半天卻下不去手。

他擺明了不理她,她還自討沒趣地貼上去,這不是犯賤嗎?

算了算了,她認慫地想回主臥去休息時,門忽然從裡開啟了。

屋裡開著空調,她厚著臉皮走進去,聞到了一股煙味。

顯然,剛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抽完了一根菸。

遊浩澤背對著她,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傲,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林梓桐嚥了口唾沫,輕聲問:“不是戒了嗎?怎麼又抽上了?”

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寡漠開腔:“早就抽上了,你現在才發現?”

他的語氣特別冷,聽起來像是挑釁一般。

之前兩人好得如膠似漆的時候,她跟他說過以後不許再抽了,他真戒了一段時間。

現在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他又抽上了,她已經沒什麼立場管束他了。

當男人在意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當男人不在意你的時候你說你是什麼?

沉默了一剎那,她好脾氣地笑笑:“是啊,我發現我真是一點也不瞭解你呢。”

遊浩澤的眉宇間浮現一抹浮躁,長指扯了扯領帶:“呵呵,你花過時間在我身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