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護照找到了沒有,是不是真去山國出差了?

心裡很亂,林梓桐暗歎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啊?

寂靜的夜裡,低沉平穩的汽車引擎聲驅散了她焦躁不安的情緒。

隱約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熟悉的汽車熄火聲,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抬手微微掀開窗簾,見到勞斯萊斯停穩且已經熄火。

遊浩澤從車上下來,長指按了按疲憊的眉心,邁開步子朝院內走來。

她全身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很快,她聽到上樓的腳步聲。

然而,他並沒有回房來。

糾結了很長時間,她起身走出了房間。

書房的門開著,她站在門口,看見遊浩澤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煙,臉色在燈光映襯之下忽明忽暗。

她敲了下門,他漫不經心地暼了一眼,將手中燃了一半的煙摁在菸灰缸裡熄滅。

然後靠在椅背上,他的指尖在扶手上輕敲了幾下:“有事?”

“嗯。”

她在他對面站定,似乎斟酌了許久,才試探般說出口。

“遊總,杉杉姐要結婚了,她說當不了我的經紀人了。”

不是她不願自己找,而是不容易找。就她如今緋聞纏身黑料不斷,沒個厲害的經紀人坐鎮還真d不住。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話裡沒有任何溫度:“這事我知道,我會另外再給你找一個經紀人。”

他早就知道蘇杉杉要結婚的事了?

不過,蘇杉杉原本就是他找來給她當經紀人的,之前肯定跟他打過招呼了,他預先知道也不奇怪。

“哦。你護照……”

話還沒說完,男人冰冷黑眸剜了她一眼,聲音淡漠:“你還有其他的事麼?沒有的話,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她卻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明天可以回劇組了嗎?一個人呆在家裡實在太無聊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都已經跟劇組說好了,即使他不同意,她也要去的。

遊浩澤臉色陰沉至極,用一種很嘲諷的眼神看著她:“隨便你。”

他並沒有反對,她該慶幸的。可為什麼在她看來,同樣是三個字,‘隨便你’比‘不可以’還糟糕。

莫名覺得心塞,為什麼他做錯了還擺出這副嘴臉呢?

正要轉身時,他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說著,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本駕照,推到她跟前。

她拿過來一看,正是她的駕照。

當晚,遊浩澤沒有回臥房來,而是睡在了客房。

偌大的床上只剩下林梓桐一個人,她睡得很不安穩。

被緊緊抱著,他哽咽著問她到底鬧夠了沒有。她眼淚立馬就掉下來了,嘴裡一直說著不鬧了不鬧了,我們好好過日子。

然後,雙頰冰涼的她猛地驚醒了。

眼淚一擦,原來是做了個夢。

整整一夜,她一直迷迷糊糊睡睡醒醒。

早上起床時,她一回想起夢中的場景就倍感沮喪,想不到有一天輪到她去體會被冷落的滋味。

這一次,遊浩澤不僅不哄她,而且還跟她玩起冷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