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聚勢,騎隊奔開,轉瞬便殺至重步面前。

「下牢!」李傕立馬陣後,凝視這支罡氣熊熊的騎軍,下令呼喝,眼角閃過不屑。

前軍立盾,後排卻僅有單排支矛駐防,隨著李傕的軍令,只見這支被稱作鐵牢軍的重步更多人卻拿起了長鎖鏈錘。

佈陣擴散迅疾有序,數米鏈錘甩起可顯此軍力足,呂布騎軍剛近,無數兩端連結釘錘的鎖鏈,如同飛石馬鎖一般,朝著呂布騎軍呼嘯襲去。

騎陣密集,前軍俯身躲過掃頭的鏈錘,但對方似乎專門訓練過奇怪的戰術,鎖鏈密而不聚,依舊纏繞到一些後方計程車兵。

當頭掃來的鏈錘並不可怕,可更多直奔馬腿而去的鎖鏈就成了貨真價實的絆馬索了。

呂布童孔收縮,此軍力悍,居然能將鐵索流星甩出絆馬之勢。

來不及感慨,自身戰馬已然被絆,戰馬悲鳴撲倒,呂布凌空調整身形,落地拖戟,後方隨行騎軍也是一陣人仰馬翻。

….

「苦!」鐵牢軍前軍立盾蓄力,欲迎衝撞。

「嗖~嗖~嗖~~」套馬繩索襲來,呂布眼中驚怒一片。

此軍不行常規戰法,卻將胡人套馬的勾當付諸戰場。

繩索及身,呂布身上血霧一般的罡氣更加熾烈,想以罡氣撕裂繩索,眼見繩索碎裂未斷,呂布心下再驚。

皮繩之中穿有金弦,罡氣無法盡斷繩索,眼看拖拽之力襲來,呂布借力直衝前方盾陣。

「入陣,斬~!」戰戟揮舞,呂布高喝斬出氣刃,盾牌轟鳴,不乏被震退、震翻、斬殺當場的戰兵。

妥,遠處劉滄已經確認,這傢伙用的也是大戟術,跟他一個路數。

「吼!卑鄙!」盾陣砍出豁口,但轉眼就被填補。呂布剛要戟舞出狂,身上繩索四下受力,不由讓呂布暴怒咆孝。

「啊~!」身後驚叫傳來。

不單呂布被套,呂布所率騎兵多有被套之人,而鐵牢軍附近,不知何時已經奔來大隊騎兵,如若拱衛重步一般,卻也多有騎兵接過重步甩出的繩索,驅馬拖拽被套之人。

「叮叮噹噹~」敲打金鳴,呂布剛想揮戟斬殺周邊,卻見周邊重步快速退離。

而那叮噹之聲,卻是一些鐵牢軍將連線繩索的鐵錐敲砸定入地面。

「卑鄙小人!」呂布再罵,可身邊重步早已退出十米開外。

身上繩索四處緊繃,呂布怒起拖拽,鐵錐出土,更有死拽繩索,被拖到呂布面前的鐵牢軍兵。

便是有近前軍兵,就算這軍兵還在咬牙拖拽繩索與他角力,此時呂布卻也沒再打殺對方。

不是敬佩對方悍勇,而是周圍長槍指來,強弓滿月,更多張弓之聲頻頻,呂布已經被不知道多少強弓鎖定當場。

「卑鄙無恥!」呂布再罵,周圍冷眼,無人回應。

「綁了!」李傕喝令,自有士兵上前,鐵錐搗腹,繳刃剝甲,將呂布捆了個結實。

「爾等識某?!居然想出此法對某!?」呂布狼狽不堪,武器被繳,身上被捆成粽子,華雄上前制止想要敲斷呂布腿腳的戰兵,卻聽呂布憤恨問道。

呂布狼狽,隨其衝鋒的幷州騎兵更慘,不少人被戰馬拖行,哀嚎求饒,卻被一路拖回董卓軍營,那邊已有大批刀斧手待命。

呂布質問,華雄翻眼沒有回答,而此時帶著護衛晃到董卓營前的劉滄,指著被押回來的呂布,對董卓問道。

「董公,此乃為孤準備的?」一名被拖回的幷州狼騎讓刀斧手剁了個稀爛,劉滄拽出一根鐵牢軍的繩索把玩。

「哈哈,皓軒勿怪,皓軒麾下兇兵悍將,天下領軍,誰會不想破解之法。」遠離劉滄三丈開外,周邊親兵持盾,董卓大笑爽朗。

幷州軍敗了,歷史到底還是被劉滄玩壞了,華雄硬剛呂布,呂布一波被董卓活捉,丁原能不能活著被呂布捅腰子也不好說。

曠野戰鬥,無險可依,涼州軍壓制之勢已成,幷州軍敗局已定。

董卓心情非常好。

史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