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雷雨將至,不若先入潼關,尋得避雨之處?”將劉協叫下冕駕,劉滄不言不語的打量劉協,一旁丁宮上前試探說道。

沒有解釋,沒有喝斥、沒有爭辯,也沒有替劉協張聲種種。

在場朝臣都清楚,劉滄不吃那一套。

要說劉協這次出兵洛陽盧植他們真不清楚具體,劉協怎麼接觸到了異人他們不知道,劉協跟異人有什麼協議他們也不清楚。

天子失勢多時,他們有的是有心無力,有的是不太想出大力,但劉協對異人的期待與信任已經超過了他們,這些他們還是知道的。

此時,不知劉協從哪裡弄來的劣化人大軍被劉滄一把火點了。

那些戰力強大,似妖似神的異人也被劉滄推了。

長安禁軍悉數投降。

還有啥說的?且先看劉滄是幾個意思唄。

對丁宮擺了擺手,劉滄雖然不置可否,但到底給了丁宮回覆。

丁宮心中長出一口氣,慶幸劉滄沒撕他老臉,心中暗思,看來劉滄對孟德還是挺看重的。

“陛下思念太后了?”沒有離開的意思,劉滄對劉協問道。

“嗯,朕多年未給母后問安,心中甚是愧疚。”劉協說道。

“陛下想去洛陽?帶著數萬禁軍以及數萬劣化人去給太后問安?”劉滄再問。劉協面露猶豫,偷看劉滄表情,似想揣摩劉滄心思。

“朕心甚愧,朕為妖物所惑,一時行差,還請皇叔責罰。”劉協試探說道。

“呵,陛下這般倒是敞亮了許多。”劉滄輕笑搖頭,看似沒有怒意。

“那。

。拖累皇叔再行兵事,雷雨將至,不知皇叔。

。”劉協試探問道。

“且等著吧,這場雷雨倒是提前了。既然來了,就勞煩諸公陪孤賞雨吧。”劉滄揮手,不再去管劉協,看向馬日磾等人,說道。

“賞雨?殿下,此等雨雲,定有雷暴,大雨磅礴,荒野匯聚刀兵亦多,莫再引出落雷。”盧植站出勸道。

“鐵頭。”看了眼盧植,劉滄招手輕喚。

隨著劉滄的招呼,惡蛟鐵頭竄到劉滄身邊,蛟首探下,離劉滄頗近的盧植一眾不由退出數步,近看鐵頭碩大的蛟首,眼中多少帶出些懼怕。

“雷雨落,走蛟時,龍興還是墜龍,諸公與孤同賞可好。”劉滄摸著鐵頭冰冷的鱗片,對盧植等人說道。

走蛟?眾人童孔一凝。

一行都是久讀書經之人,走蛟化龍的典故又怎會不知。只不過以前連蛟都沒見過,走蛟往往也被當作洪水的代稱。

眾人先因走蛟一驚,轉而發現劉滄根本沒有顧及劉協。

恍然間,劉滄這時跟他們的交流方式讓他們有種當初跟董卓相處時的既視感。

眾人對視,心中又是駭然。

眾人發現華點,但劉協顯然比他們想的更多,近年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多了,劉滄說要走蛟,劉協也沒大驚小怪。

但,在朕面前走蛟?龍興了怎說?怎麼看劉滄也不像是要奉朕大治的。

而墜龍了又怎說?不會想讓朕背黑鍋吧?

龍這東西在大漢象徵意義太強,劉協心思急轉,虧了劉滄不知道劉協的心理活動,不然一定會誇讚劉協一句:‘陛下,長大了。’

拍拍鐵頭的腦袋,鐵頭喉間鼓動,呼嚕呼嚕的扭頭向遠方寬廣的河道方向奔去,鐵頭離開片刻,河道方向又游來一條青黑巨蟒。

跟其他動物的躍遷不同,鐵頭想完成最後的蛟龍進化,必須經過天雷洗禮,連人工發電都不行,必須直面暴雨天雷。

而要經歷這一遭,即便鐵頭是劉滄的靈獸,也有可能泯滅在天雷之下。

這游到劉滄附近的泰坦蟒卻是劉滄預防鐵頭死亡,準備當作新的靈獸收服,以免飼養的蟒蛇失控暴亂。

“泣~”金子收回了漫天的火凋,鳴叫中降落,利爪踩在泰坦蟒的蛇頭下端。

泰坦蟒極其畏懼朱雀,被金子拉直了蟒身也不敢挪動,巨龍二孬也蹲到泰坦蟒的身邊,喉中發出威脅的呼嚕,顯然鐵頭若是出事,劉滄會第一時間將它收為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