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入肉,戰陣中不乏持刀不穩的女兵,好在人數足夠,對方黃巾也是分散亂衝。

「噼!」女兵隊率再令,頗長的鉤鐮帶著風嘯噼砍,大量黃巾尚未接近女兵,便被迎面的鉤鐮刀噼倒噼逃。

「收!」比之早前頻率更快的命令,幾乎緊隨噼砍之後,女兵們回扯長柄,而她們手中的鉤鐮刀也終於展現出它們惡劣的攻擊方式。

「刺啦~刺啦~」皮肉撕裂,慘叫與鮮血飛濺。

鉤鐮的利刃撕扯開敵人的皮肉,若有勾掛骨骼,便是一名掙扎慘叫之人被拖入戰圈,拖到女兵面前。

「刺!嘔~!」刺擊命令中,一些隊率甚至發出嘔吐的聲響。

兩三個月前,她們大多還是普通農戶家的尋常女子,而哪怕屠豬宰羊時,也沒眼前這種殺人場景血腥駭人。

「逆賊受死!冀州潘鳳來也!」女子不適,陣形將亂之時,粗獷中帶著興奮的叫戰傳來。

戰場報號,便是武將揚名之時。

輕騎踏營,潘鳳帶著二百騎兵殺入亂兵當中。

「死~!給某死來~!」潘鳳咆孝連連,亂戰當中,劉滄一方可算殺出一群像樣的戰兵。

騎兵到來成為壓倒這批黃巾的最後一根稻草,叫囂不再,只剩驚叫奔逃。

「公子,這麼殺沒問題?」一隊騎兵殺至劉滄跟前,潘鳳甩甩染血的大斧對劉滄詢問。

「遊殺!」一戟刺死一名沒頭沒腦跑他身邊的黃巾女子,劉滄對潘鳳說道。

「喏!」

「奏,遊殺調!」隨著劉滄的命令,潘鳳猙獰一笑,對身邊一名騎兵說道。

這些黃巾也真是找死,若是不喊那唱腔般的口號,劉滄這邊這些人一時怕是也不敢這麼利索的下殺手。

既然面對的是一群提刀反賊,尤其是反賊還殺到了自家門口,大家也就無需再多猶豫。

如同骨笛一般的響器被騎兵吹出特定的音調,騎軍收起手中的矛槊,策騎而散,抽出隨身的佩刀。

輕騎遊殺,劉滄原本五百騎如今只剩兩百,而剩餘三百騎士劉滄直接讓他們卸甲歸田了。

沒有一定騎軍的素養,騎乘又是耕馬,純屬糟蹋馬匹。而這二百戰馬入軍的騎兵,卻都屬已經習慣了廝殺的牲口。

遊殺展開,隨著「遊殺調」的吹奏,飛熊營中的女兵也需要加入對逃竄者的追殺。

二百逗留營前的弓弩手射殺接近營地百米的黃巾。而那八百鉤鐮女兵,只有半數隨著遊殺調義無反顧的對逃竄者展開追殺。

剩下的那部分女兵,癱軟者有,嘔吐者有,受傷哭泣者有,未傷哭泣者亦有。

一百重步基本歇菜了,他們現在勉強能打打陣戰衝鋒,遊殺什麼的,沒戲,跑不動。

一刻時間,高空傳來鷹鳴,潘鳳率眾返回劉滄身邊,滿山屍體的戰場上,不時探出一些狼獾的腦袋。

這些狼獾雖然兇勐,但面對手持兵刃的人類還是不太夠看,無人配合,進入亂兵之中只能被人扎

死。

「掩埋屍體,埋西邊那片草場,別讓獾子吃人。」劉滄下令,讓人驅趕那些似乎想要嘗口熱乎人肉的狼獾。

而此時,一名身穿戰甲,繫著越騎短披的騎軍遠遠奔來,待看清眼前這遍地屍體,不由戰馬人立,目現驚駭。

「越騎?潘鳳,知道邢家村的位置麼?」遙看一眼越騎兵將,劉滄對身旁潘鳳問道。

「嗯,知道。」潘鳳點頭。

「這裡都是些農奴,沒有牛馬。帶兄弟們去趟邢家村,我對他們的牛羊挺有興趣。」劉滄對潘鳳說道。

「公子放心,保證做的乾淨。」潘鳳沉聲,眼中閃過冷意。

他早就跟那邢氏一族打過交道,如今來的只有農奴。既然沒有騎兵牛羊,那村中大戶不是無損,便是有反賊逗留村中。

「快去快回,記得,多帶點黃頭巾過去。」劉滄點頭,說話間,那越騎兵將已經揚起一臂,向劉滄奔來。

「喏!」潘鳳應聲,嘴角掛起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