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為羽林前身,取軍中孤兒立虎賁軍。虎賁軍不受任何人節制,僅全權受命於皇帝一人。

凡是虎賁中郎,虎賁侍郎、虎賁郎中、節從虎賁者,因為軍中作戰而亡,父死兒子繼承,兒子死後子孫可以世襲,是軍中最高的榮譽和獎賞。

漢武派遣三千虎賁軍奔襲匈奴,沿途所遇盡屠,斬北匈奴王。後建章宮立,虎賁歸林。

至於如今皇宮中的那些虎賁將軍基本就是扯澹,虎賁軍中沒這個稱位,搬出這麼個稱位,也只能說後世子孫不孝了。

當今朝中虎賁、羽林郎將之類的官職都在,但真意已失,早已多年沒人喚出羽林騎的字號。

禁軍多以北軍五營充任,軍中虎賁、羽林好似成為了一種形容詞一般。

但此時劉滄在這建章宮中央校場,對著上林屯兵喊出羽林二字,其中意義截然不同,眾將豪烈當下,就算蹇碩幾人心中亦受到衝擊。

戰陣嘈雜,迎面又是劉滄一行駭人的煞氣。

屯兵當中,有人畏懼,有人不滿,有人猶豫,有人眼中帶有火熱。

羽林這個稱號對上林屯兵來說有著更加特殊的意義,其中不乏嚮往之人,但劉滄那兩日一操,五日一練的規定也讓更多人畏懼不前。

操是軍中出操,多是訓練陣戰、配合之類,能被統帥專門提起,就不是普通的跑操,訓練強度頗大,通常也要考慮到士卒休息恢復的時間。

兩日一操雖然苛刻,但只要伙食跟上,對於精銳部隊來說勉強也算可以接受。

但那五日一練就過份了,這練指的是拼殺對戰,可以理解為軍事演習,只不過冷兵器時代的軍事演習可不是那麼和諧的事情。

五日就要拼殺一場,不是搏命,但也近似搏命,這玩意就有點要命了,屯兵當中,多有質疑之人。

片刻等待,四千兵卒中,踏步走出三百左右的青壯,越眾而出,一行在劉滄面前再度列陣,目不斜視,與劉滄對望,眼中盡是火熱。

眾人待命,遠處幾名宦官表情各異,其中穆齊眼中似乎隱含淚光,也不知道他又感懷了什麼。

「典韋。」劉滄喝令。

「喏!」典韋站出應聲。

「此間戰兵歸你麾下,其可稱羽林之時,爾便為羽林孤兒。」劉滄指著出陣戰兵對典韋說道。

「喏!典韋領命。」典韋眼中泛起血絲,高聲領命,望向三百餘人,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典韋對很多事情沒興趣,但也要看是什麼事情。

羽林騎由為國陣亡軍烈子孫所組,羽林騎將,可稱羽林孤兒。

除了面前這三百來人,劉滄對其他屯兵再無興趣。

要說這些屯兵各個都是青壯,放在外界怕是都屬於特等兵源,不過這裡是上林苑,因為是上林苑,所以劉滄對他們沒了興趣。

「潘鳳!」劉滄喚名。

「喏!」

「紀靈!」

「喏!」

「卞姬!」

「喏!」

「徐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