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等等。”劉滄應聲,剛想離開,忽然反應過來,懂個屁啊,說了半天,你又沒說清剿豫州黃巾的事情。

“咱們之前說的是清剿豫州的事情吧?”劉滄問道。

“嗯?虧老夫還認為你有些小聰明。朱儁圍攻宛城不下,朝中少說也要月餘才能調派將領助戰。”皇甫嵩皺眉。

劉滄同樣眉頭皺的老高,又朱儁,朱儁跟他有個毛關係?

這月餘?巧合?還是這群老傢伙要幹啥?歷史上也沒見他們幹啥啊?

“那這一月之中,便任由黃巾散兵侵擾各地?”劉滄決定不跟皇甫嵩繞了,直奔主題。

“各地自有防務,抵抗些黃巾敗兵自沒問題。外界尚有各家義勇剿滅成勢黃巾。無需操心。”皇甫嵩搖頭。

“可鄉間村堡到底不如郡城縣城,都。。。”劉滄反駁,皇甫嵩不耐擺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些許蛾賊敗兵而已,無需擔心。”皇甫嵩看向劉滄雙眼。

與皇甫嵩對視,劉滄似乎在皇甫嵩眼中看出冷冽兇光。一句‘得道多助’差點沒把劉滄氣笑。

結果轉瞬劉滄又意識到什麼。

營帳片刻安靜,只見劉滄下意識張大嘴巴,非常無禮的緩緩伸手指著皇甫嵩,一時說不出話來。

得道多助?若行看護鄉里,亂時鄉人自會靠攏,便是沒有大勢之人,大多地方豪強也擁有不弱的號召力,多少都能組織起鄉人對抗黃巾。

去那些地方搶掠撒潑,對黃巾得不償失不說,弄不好還要翻車。

失道寡助?平時欺壓鄉里,掠民之財,奴役族人。寡助?可不是寡助麼?黃巾來了,窩裡反都很正常。

結合皇甫嵩之前說他斬俘粗鄙暴戾,劉滄不可置信的看著眼神示意他禁言的皇甫嵩,心中已經驚濤一片,粗鄙,沒錯,老子真是粗鄙的一逼!

這幫老。。。這幫老人家已有默契?是光這幫老人家?還是包括天下世家?

黃巾難平,他皇甫嵩、朱儁、盧植沒本事,一時拿黃巾沒辦法,你想他們咋地?

頂多被劉宏懟,說的好像誰沒被劉宏懟過一樣。

等過上一段時間,把黃巾平了也就是了。

至於其間有多少人,或者說什麼樣的人會被黃巾禍禍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戰亂嘛,哪有不死人的?

劉滄見鬼一般的盯著皇甫嵩全身上下一陣打量,這幫老人家真的有毒,他們不光眼毒,全身上下都有毒,冒黑煙那種。

兼併土地,欺壓農奴?如今光武不再,但這黃巾一亂,怕是比光武當年禍害那些掠民豪強更狠。

劉滄感覺心驚肉跳,皇甫嵩這做派到底是突發奇想?順勢而為?還是各方蓄謀多年?

搞不明白,這群老毒物也絕對不會給你答案,劉滄晚生了二十年,如今怕是再也搞不明白這些疑問。

難分善惡對錯,這黃巾一亂要死多少人啊?

按皇甫嵩的說法,死的都是漢人。但這其中少不得定然也要有不少真正的漢人。

而這些跟皇甫嵩他們都沒多大關係,他們只是很普通的遇到了一場黃巾起義,很普通的陣壓著黃巾叛亂而已。

當真是善惡難辯,這群老傢伙是真的毒啊,這踏馬才是正統漢末殺才們的模樣麼?

劉滄真正感覺到自己的稚嫩可笑。

還好,還好咱有個‘百毒不侵’的絕技,應該還能跟他們相處。

至於圍剿黃巾敗兵?

劉滄回想路上為其解圍,並送了他兩匹戰馬的陳氏塢堡。

算了,劉滄覺的自家士兵訓練不足,的確需要抓緊軍訓一段。

此地崇山峻嶺極多,也該去山裡狩獵一番,給自家那三百騎兵好好補補身子了。

這幫老傢伙太毒,劉滄也需要打熬一番,提升提升屬性,給自己壓壓驚。

黃巾?什麼黃巾?都是大漢之民,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