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涼川卻已經下了車,他朝前走了幾步,在跟顧少卿相隔幾米的路上站定。

“顧總?”霍涼川挑了下眉眼:“我是該說‘幸會’,還是……‘讓開’?”

顧少卿眯眼看向他身後的那輛車,車內的司機兼保鏢也下來了,雖然車窗玻璃會昏暗,但他依舊看到車後座依稀的輪廓,是涼梔。

一直緊繃的神經末梢總算緩緩迴歸到原位,顧少卿說:“霍總,幸會。”

霍涼川勾唇笑笑,“那就幸會吧。”

“讓涼梔下來吧,霍總應該知道,今天你們過不去了。”

說完,旁邊車子裡出來幾個保鏢,從車內拉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看到來人,坐在車內的霍易濃瞳孔一縮,眼裡一絲不敢相信。

是阿肆。

而且他渾身衣服殘魄,沾染著血跡,嘴角還在滴血,眉眼也青了一塊。

整個人昏昏沉沉,顯然之前,被揍得不輕!

霍涼川原本漫不經心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

隨即淡淡道:“顧總,我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

“霍先生,我知道這裡是英國,我們顧家的手伸不到這裡來,我未必能對你怎麼樣,但對一個所有證件都是頂替造假,甚至之前好幾個身份中還參與過不少非法交易,即使被抹殺都沒政府會管的人,我還是有自己的處理辦法的。”

霍涼川沉著聲沒說話。

車內,霍易濃的手指骨節微微收緊,一張臉較之於剛才,更加的蒼白如紙。

片刻後,霍涼川淡淡問:“你想做什麼?”

顧少卿勾唇一笑:“很簡單,一人換一人……以後,互不干涉,互不打擾!”

霍涼川聽罷就笑了:“顧總,您開什麼玩笑呢,一人換一人?你手裡的這個人,楊肆,只是我家的一個管家,一個管家換你堂堂ULE集團總裁,顧家二少的未婚妻……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顧少卿不為所動,淡淡道:“是嗎?很誇張嗎?也許吧,但我只問你們……換,還是不換。”

霍涼川挑眉:“如果我不換,顧總你又能奈我何?”

顧少卿眯著眼睛,沒說話,只是淡淡的與霍涼川對視。

車內的霍易濃沉著聲,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車外的情景。

顧少卿淡漠一笑,朝著旁邊略看了一眼,一個保鏢已經一腿拱起一下子踹到阿肆的腹部,阿肆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

霍涼川眉心一顫,霍易濃唇邊泛白。

顧少卿說:“霍總,您覺得用他一個管家去換涼梔,不值得,但我剛才也說了,我將他殺了,你也不能對我怎麼樣,甚至不能對涼梔怎麼樣,更會因此得罪顧家,您想洗白上岸,至少在國內,幾乎不可能,而在國外……您是想重新再鋪十年的路?也好,我不攔著,可我覺得,你一個華人,在國外不管做任何事,都沒有在國內方便得多吧……”

霍涼川又笑了:“殺了他?你敢嗎?”

顧少卿輕笑:“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涼梔更加重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那比直接殺了我更讓我覺得難受……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你覺得我會在乎去殺一個跟我無關的人嗎?”

霍涼川表情不見波瀾:“是麼?可我不信你……”

顧少卿眯眼,靜默的看著霍涼川。

兩人之間不過幾米,幾步就可以抵達對方領地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