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涼川又溢位笑容:“我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呢?盛涼梔,你忘了我也是跟你一塊生活了三年的人!”

涼梔的心裡又是一個咯噔。

幾乎是過了很久,涼梔才緩緩提了口氣,說:“我要見北寒淵!”

霍涼川卻淡淡搖頭:“不,你見不到他。”

“那我要見唐淵!”

“……”霍涼川眯起了眼睛。

顧少卿說唐淵就是北寒淵,但是他沒有證據。

如今看到霍涼川的表情,很顯然,顧少卿的猜測是正確的。

涼梔說:“其實算起來……我已經見過北寒淵了,挺可笑的。”

見過,而且不止一次,可是就那樣與北寒淵擦肩而過。

而且,是真的沒有證據,顧少卿特地去韓國調查唐淵,也沒得到什麼可靠的,有價值的資訊。

再加上,唐淵選擇以那種方式出現在她面前,本身就帶了點威脅的意味。

陳昊宇的官司不過就是個引子,他想做的事情分明更多。

顧少卿都有所察覺的事情,涼梔不覺得顧家老爺子沒有察覺。

唐淵,原本也是顧爺爺特地請來的知名大狀,不是嗎?

涼梔又想起父親餘方毅的遺囑,韓氏的謝籌宴,許多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真的都不是巧合。

涼梔再次看向霍涼川,眼眸中的堅定多了一些,她說:“我要見北寒淵……我相信,他也是想見到我的。”

霍涼川薄削的唇輕抿,說:“你怎麼知道?”

涼梔輕笑:“很難理解嗎?北寒淵不是愛慕我母親嗎?我身體裡,有我母親一半的血,當然另外一半可能是他憎惡和噁心的,所以他五年前才會將我丟在你這兒,而不是留在自己身邊……

另外一點,雖然我出生時我母親就去世了,但我也看過我母親照片的,我……我長得很像我母親。”

霍涼川眯著眼睛,沒說話。

涼梔又說:“再見到北寒淵之前,我是不會被你威脅做任何事情的……包括明天上午你所謂的領證,大不了一條命……霍涼川,你知道我不怕什麼的,尤其是……我不怕你。”

涼梔說完這句話,不再看他,轉身出了餐廳,然後直接上樓。

霍涼川依舊坐在餐廳裡,看見她清麗單薄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如同一團在他眼底熄滅的火焰。

幾乎是許久,他才揉著眉心收回視線,然後將口袋裡一直通話狀態的手機拿了起來,貼在了耳邊。

然後對著手機輕輕喚了聲:“喂……義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