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弈:“……”

陳苒苒那邊催促道:“夜半哥哥,你快答應我啊!”

徐夜半抿了下唇,終究是應聲,說:“……好。”

陳苒苒很滿足的拉著涼梔離開了。

兩個小丫頭走後,幾個大男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林墨道:“我對打牌沒興趣,你們幾個打吧。”

說完,窩在一邊,拿起手機開始玩遊戲。

其他四個人,便這麼坐下了。

徐夜半知道,自己是多餘的那個,畢竟以往聚會,陳弈很少叫上自己。

氣氛難免會有點尷尬,好在還有段煉這個話癆。

他主動問及今天見的這個律師的情況,問是不是保證能讓打了陳昊宇的孫子付出應有的代價。

陳弈想起這個就來氣兒,說:“代價?什麼代價?這小子將牢底坐穿,都還不回昊宇的一隻手……”

“所以?”

“等官司結束了,我肯定會想辦法搞他一次……要求也不高,昊宇的手廢了,他的手也不能留著。”

段煉睜大了眼睛:“喂,哥們,你說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著那麼怕呢?”

陳弈沒理他。

段煉又看向顧少卿:“喂,少卿,陳弈這麼衝動,你怎麼不勸勸他?萬一這事兒被逮到把柄,將牢底坐穿的人說不定就成他了。”

顧少卿秀氣的眉頭皺了下,跟著道:“放心,我會讓人將事情做得乾淨一點,保管留不下任何蛛絲馬跡。”

段煉:“……”

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在奔潰中……

這兩人,都什麼人啊!

沒一個理智的!

然後他轉眸看向林墨和徐夜半:“話說……你倆沒參與吧。”

林墨:“我倒是想參與,可惜沒有不留下蛛絲馬跡的能力。”

徐夜半:“我沒有被邀請參與。”

段煉:“……好巧,我也是。”

段煉知道顧少卿和陳弈不像開玩笑的了,可他也沒法勸什麼。

而且這事兒畢竟是對方的錯,昊宇這孩子也是夠可憐的。

段煉輕咳一聲,不想去提起這個事兒。

顧少卿卻開口了,他問陳弈:“這個唐淵,你爸那邊也沒什麼有用的訊息嗎?”

陳弈搖頭:“雖然他跟我爸差不多年紀,但S市人那麼多,而且這個唐淵,似乎很早以前就不在國內了,我爸不認得也正常。”

段煉又眨眼睛:“唐淵?不是你們剛才見的那個牛掰的律師嗎?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你們不放心將案子交給他嗎?”

顧少卿擰了眉,片刻後道:“我只是對他有點好奇,而且……”

而且,他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淵’字……

顧少卿不是敏感的人,會懷疑,也只是心裡的一個感覺,毫無緣由,也好於預兆的感覺。

陳弈看著顧少卿,說:“知道嗎?自從跟小學妹在一起後,你好像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顧少卿還沒回答,段煉便道:“肯定敏感啊,這肖想了多少年的肉,終於吃到口了,肯定怕又丟了……算一算,從他第一次見到涼梔,一直到現在,七年了吧……嘖嘖,七年,我都不敢想象少卿居然這麼長情!”

顧少卿輕笑,心裡居然也生出一種感嘆——居然,都七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