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卿活到現在,二十七歲,從未真正想過自己想跟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共度一生。

喜歡或者不喜歡,愛或者不愛,在遇到涼梔之前,都像是離他很遙遠的事情。

過往五年,像是後知後覺被走得持久的執念,從未為誰停留,但卻一直為一個人孤單行走。

他不是個痴情的客,卻莫名成了長情的人。

說起來,很好笑,但他又很喜歡那樣的自己。

因為那個高冷的,不想被人理解,寧願獨行的顧少,他不喜歡。

他喜歡現在這個更有人情味,更貼地氣的,喜怒哀樂也更分明的顧少卿。

他也希望,她可以喜歡現在的自己。

……

約莫二十分鐘,涼梔來叫顧少卿去吃飯。

雖然早想過破罐子破摔,但真的面對了,她的心還是突突個不停。

……慫,慫的很。

每次面對顧少卿,她都慫的一批。

顧少卿眉眼一挑,站起了身,男人長身玉立,身材極其的好,坐在那兒不動,好看的跟一幅畫似得。

涼梔想,如果她現在還會畫畫,一定要將他畫出來的。

奇怪,以前怎麼就沒想過畫他呢?

哎,不對,好似畫過一次,在全國大學生建築設計大賽的作品上……

但,好似也不算吧,而且那副畫,估計和她當年畫的所有畫一起,被燒了吧。

以前不懂事,覺得燒了就燒了,沒感覺,現在想想,還挺後悔的。

畢竟當年,有不少人想買她的話,最高出價都有十幾二十萬一副呢,雖然最後都被爺爺拒絕了。

“做了什麼?”顧少卿的人已經走了過來,淡淡問了句。

涼梔眨巴了下眼睛:“哦……做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