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席以箏低低地說道,“我不知道會這樣。”

“辛苦你了,老婆”霍俊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一記,淺笑著說道:“若是那夏侯允不指著我說道,我才不至於如此。”

“知道。”席以箏嘟囔了一句,還不是大男人的面子嘛

“說吧,打算怎麼彌補我,瞞得我這般苦”霍俊輕輕碰觸著兩個兒子粉嫩中略有些褶皺的小臉蛋,笑著睥睨了眼席以箏,很好,再度將她打算放下的心吊了起來。

“什……什麼……瞞得你好苦……”席以箏弱弱地問道。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吧……

“你說呢?”霍俊好整以暇地瞟了她一眼。還說告訴了他唯一最大的秘密——玄鐲空間,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隔膜了。

那現在呢?這裡是哪裡?那個本該在赫連家族墳地裡躺著的蘇南.思濃又是怎麼回事?他不問不代表他不好奇,相反,他的心裡像是無數知螞蟻在爬似的,癢得實在忍不住了。索性就問出聲。相信她已經做好要告訴他始末的準備了。否則,她怎麼敢帶著他,以及霍煜一干人一同前來呢。

席以箏抿了抿唇,自是知道他問的是哪件事。也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憋不住問出口。只是沒想到,他會挑這個時候。好歹自己給他生了兩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吧。好吧,關於數字上的兩個,她確實是“忘”了告訴他。想必他今天是想老帳新帳一起算了吧。

“關於那個……”席以箏支吾地開了頭,卻發現這緣由若是要說起來勢必太長了,而且牽連的不止一個時空、兩個時空,而是三個

“霍俊……”席以箏低低地喚了一聲,隨即咬了咬唇,似是委屈地控訴他:“你說過無論如何都會信我的。”

霍俊頓了頓,停了手上逗弄小兒子的動作,轉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嗯。我是說過。可是你都沒告訴我,讓我信什麼?”他一本正經地道理十足。

“……”席以箏頓時蔫了。這個……狐狸果然是無奸不商,無商不奸這亙古以來,商人,哪有不奸詐的道理。

“當然,你若是不想說,我自是不逼你。”霍俊再度涼涼地加了一句。

可席以箏心裡清楚的很,這個男人雖然口上說不逼,自己若真聽話地選擇不說,他心裡肯定是糾結滿腹的。

“我……我怕,說的你不見得會相信。”席以箏低嘆了口氣。

正欲坐起身,卻被霍俊牢牢地擁在了懷裡。

“對不起,我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真不想說就別說。不要說只是,別因此而離開我。對不起”霍俊摟著她,吻了吻她突顯蒼白的面容,懊悔地低低訴道。他自是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解釋,只是剛才有那麼一瞬,他從她眼裡看到了滿滿的憂傷與無措,讓他突然慌了神,生怕她說完後就此離了自己遠去。那是他絕對不想要的結局,寧可不知,不問,也寧可她不說。

席以箏靠著他寬厚有力的肩膀,生產完後的虛脫與聞知他暈倒的訝異,再到他希冀得到自己的解答,身體的疲乏與心裡的無措,讓她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暫時昏昏睡了過去。睡去之前,腦海裡閃過一個決定,等她睡飽後,一定會告訴他,有關她的一切。

…………

“她睡了?”待霍俊替她掖好被角,將兩個熟睡不醒的寶貝兒子放在她裡側,靜靜地看了會兒她的睡顏,才走出臥房。

候在院子裡坐著品嚐席以箏收在玄苑客廳裡的極品普洱的眾人齊齊看向他。

蘇南.思濃見他如今的臉色還沒席以箏生產之前的好,還道是他此前擔心過度的原因。於是,也提議道:“你們最好也休息會兒,剛來這裡,必定是不習慣的。”

“就像倒時差?”霍煜想到了個雷人的比喻,脫口而出,被身邊的夏侯允拐了一記胳膊。

“思濃,我們能談談嗎?”無錯不跳字。赫連家主見一切也安逸了,趁勢對自己心心念唸了一輩子的蘇南.思濃提議道。

“唔,好。”蘇南.思濃也不迴避,橫豎都是老掉牙的人了,還有什麼好害臊的。再者,如今席以箏睡著了,自己也壓根離不開空間,倒不如找點事打發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