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乙端起酒杯嘆了口氣,“六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那年春天,我奶奶養的狗死了,我為了安慰她,半夜汪汪汪學了半個小時狗叫,後來被綁在村口的老樹上驅了三天魔,是六爺不顧眾人的眼光,將我解救下來,帶到青城給我一口飯吃,如此大恩大德,我杜小乙沒齒難忘!”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葉銘咧嘴一笑,“小乙,聽說我昨天離開後,你還大鬧了一次醉香樓?”

杜小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頭,“六爺昨晚給我治療過後,我總覺得有勁沒處使,便去那裡玩了一圈……”

你那何止是玩了一圈那麼簡單,天香樓老闆可是折了八個姑娘,地都耕廢了,牛還屁事兒沒有。

“聽六爺一句話,以後你可能不會像今天這樣勇猛,所以少去天香樓胡鬧,她們的蝴蝶久經沙場,而你的短槍才剛剛出廠,要謹慎使用!”

“分明是長槍……”杜小乙撇撇嘴道。

眾人哈哈大笑。

有了杜小乙開頭,剩下幾人紛紛念起與葉銘的往事,氣氛立馬活躍了不少。

酒過三巡,該告別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名叫婁文的白淨青年眼神迷離看向葉銘,“六爺,你要去什麼地方?兄弟們以後有個困難還能去找你。”

葉銘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說道:“我打算拜入乾雲島門下,去完成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

婁文一愣,隨即轉頭看向身邊的杜小乙,“今天是什麼日子?”

“六月初五,怎麼了?”

“壞了!”婁文一拍巴掌,“前兩天王家夫人到我那裡時提過一嘴,乾雲島特意派遣門下長老到琅琊州各城招收弟子,今天申時截止,看現在的時間怕是不趕趟了!”

葉銘一聽,酒立馬醒了大半:“此話當真?我怎麼不知道?”

“世人皆知乾雲宗乃是琅琊州第一大門派,弟子名額更是珍貴的很,早都被達官貴人分搶完了,這種訊息我們尋常百姓接觸不到。”婁文嘆息道。

乾雲宗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每次不超過五十人,分散到各個城池的名額更是少之又少,此等內情必然會被嚴格封鎖,尋常人根本無法得知。

這也是前些天婁文伺候王家夫人的時候表現良好,閒聊時偶然從她嘴裡聽到的訊息。

葉銘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一趟,這個機會錯過,下一次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乾雲宗招收弟子的地址是哪裡?”

“城西城隍廟!”

“現在是未時三刻,步行去那裡起碼得半個多時辰,確實有些不趕趟……”葉銘皺著眉頭呢喃道。

“六爺別怕,有我在!”杜小乙拍著胸脯站了起來,“正好今天有膀子力氣用不完,我揹你去,絕對趕得上!”

葉銘眼前一亮,對啊!

雖說是架嬰兒車嗎,但也不能忽略他的核動力!

平時你小子都讓女人騎,今天我騎你一次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