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秀可不客氣,當著蘇子煜的面又把他那塊遮羞布給掀開來,在他的臉上啪啪啪兒的打臉。

但最主要的還是要給蘇藏花遞個信兒,你不能罵的,我能罵,幫你出氣兒了。

咱們一條船上的。

蘇藏花狹長的眼眸微眯,好一個侯府千金,敢這麼直接了當的罵子煜,這倒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膽子不怕死的。

不過這膽大,讓他有點受用。

“放你的狗屁,老子用得著栽贓陷害你!今天很多人都看到你去寧府把寧傻子給帶出來了,你不但藏皇家要抄家的東西,還把朝廷要抓的要犯給藏起來了,老子今天要把你們全抓進去!”蘇子煜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頓怒罵,臉色已經氣得鐵青。

自從母親做了正經的王妃,掌管了端王府,他早就過慣了正經主子的生活,哪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指指點點什麼。

更別說這樣當著他撕了他的臉罵。

他早就忘了以前做為庶子的日子。

李好秀眉頭微蹙看向蘇藏花:“你們端王府就能這樣胡亂栽贓隨便抓人?”

蘇藏花清淡地道:“當然不會亂抓人,我們是來查清此事的。”

蘇子煜迅速看了過來:“大哥,你在說話什麼,父親叫我們來是抓人的。”

“父親只說查清此事,若真是侯府拿了寧家的賊髒才抓人。”蘇藏花慢條斯理地道:“子煜你辦事不能把私人情緒帶進來。”

李好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朝著蘇子煜喝道:“抓人?你當我們冠軍侯府是什麼?它是太祖皇帝御賜的,就算是當今下旨都要考慮再三,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喊抓人,你將太祖皇帝放在眼裡了嗎?”

“你……你敢拿賊髒,就是與寧家同流合汙!”

“三公子好厲害一張嘴,隨便就往人身上潑髒水,你說我拿的是賊髒,你有證據嗎,有證據證明這些不是聘禮嗎?”

蘇子煜被噎得說不出話,我有證據還能在這裡聽你亂叫,早把侯府全抓起來了。

蘇子煜咬碎了牙道:“寧傻子被你們帶走了,罪犯都敢帶走,不是同夥是什麼。”

“什麼罪犯,那是我夫君,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寧四小姐也是罪犯咯?”

“關嫣兒什麼事,她進我端王府已經三年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禍不及出嫁女!”

“說得好,禍不及出嫁女,寧負卿入贅侯府就是候府的人,寧家犯事關他什麼事。”

蘇子煜:“……”

你他孃的睜眼說什麼瞎話,寧負卿什麼時候變成入贅了。

寧家把他看得很寶貝,怎麼可能讓他入贅。

“寧負卿一直住在寧府,寧府犯事可能他也有份參加,還是得帶回去審查。”

蘇藏花這次倒是幫著蘇子煜說話了,看著很公正的樣子。

“大公子,寧負卿就是一傻子,跟個三四歲的孩童一樣,不可能參與犯事的。”

“傻不傻還要確認過才知道,寧家犯的事不是你侯府能包庇的。”蘇藏花堅持道。

李好秀有些不解,蘇藏花明顯因為她之前直接撕破蘇子煜的臉而感到滿意,所以沒有過多為難侯府,可是為什麼要揪著一個傻子不放,難道寧家犯的事還另外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