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男靠在他懷裡,鼻尖充盈著屬於他的那種熟悉氣息,淚水不知不覺地滑落下來。

兩天後,太后在御‘花’園宴請城中所有六品以上的命‘婦’。

時值初夏,天氣晴朗,御‘花’園裡百‘花’盛開,空氣中充滿著馥郁的‘花’香。

太后命人在御‘花’園的‘陰’涼處擺上長桌,到會者有幾十人,珠環翠繞,環佩叮噹,一派旖旎的風光。

太后一身鳳袍坐在首位,皇后坐在她身邊。蔣若男坐在太后右首座,她身穿一件香‘色’納紗八團喜相逢單袍,頭梳墮馬髻,‘插’著翡翠‘玉’宮紗‘花’,高貴而又不失淡雅。

全場幾十雙眼睛都集中在她身上,這些目光中又好奇,有欣喜,又不屑,也有冷漠。

其中不乏熟人,看著她笑得最燦爛的要屬坐在對面下首的劉子桐,她梳著‘婦’人髻,滿面紅光,體態豐盈,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婦’人的嬌‘豔’。

蔣若男衝著她眨眨眼,劉子桐臉上的笑容更深。

除了她以外,還有很多過去請她治病的夫人也笑得非常的友好。蔣若男也一一對她們微笑。還有一些人雖然表面帶笑,可是神情卻很淡然。

蔣若男也能理解,和離的‘女’人,失去夫家維護的‘女’人,自然讓人看不起。在他們的眼裡,現在自己只是個民‘婦’,別說一品夫人了,連命‘婦’都不算了

而身邊不遠處的徐婉清自從見到她後都是那種不屑,傲慢的神情,她的位置比之劉子桐靠前,身上穿的是五品命‘婦’的服飾,體態比之劉子桐略顯清瘦。眉宇間有一種鬱郁之‘色’。

她看了蔣若男一眼,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蔣若男自然不會講她的態度放在心上,讓她有些在意地是,坐在她對面的靳嫣然。

靳嫣然穿著紫紅‘色’朝服,身上每一件事物都‘精’美無比,端的是富貴榮華。五年過去,靳嫣然再也不是從前那般天真無邪的神情,她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嘴‘唇’緊抿,嘴角微微下彎,有種愁苦的感覺。

像是感覺到蔣若男的目光,靳嫣然抬起頭,看著她,目光復雜,最後冷漠地轉過頭去。

五年了,這個天真的少‘女’過的好嗎?可是看她的樣子,頗不順心了,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回來後的這段時間只忙著自己的事,還沒來得及問起她。

這時坐在上首的太后笑著開口,“今天是個好日子,哀家請諸位來,不僅是欣賞這滿園的美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宣佈。”

一名命‘婦’馬上笑著接話,“太后有什麼喜事要告訴我們?”

懿旨雖然下去,可是那個時代資訊不靈通,所以大家還不知道此事。

太后笑道,“可不就是件喜事?”

她向蔣若男伸出手,“若蘭,到哀家身邊來。”

蔣若男笑著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下,走到太后的身邊,太后握著她的手。

一旁的皇后瞟了一眼她們相握的手,眸中冷光閃爍。

太后淡淡看了皇后一眼,轉過頭面向大家,繼續笑道:“若蘭大家應該認識了。”

大家臉上都‘露’出笑容,就算是徐婉清也勉強地扯出一絲笑意

“自然是認識的,當年多虧了侯……蔣夫人,治好了家母的痼疾”

其他人也忙不迭地說出蔣若男的好處。

大家都知道蔣若蘭一向得太后的寵愛,這次又是蔣若男治好了她的病,如今看太后的神情就知蔣若男在她心中的重要‘性’,自然要說蔣若男的好話哄太后開心。

太后果然很開心,繼續笑道:“想必大家已經知道哀家一向疼愛若蘭,這次若蘭不但找出剋制天‘花’的種痘法,還醫好了哀家的病,無論哪一件都是大功,哀家心中很高興,所以決定認若蘭為義‘女’”

義‘女’?大家臉上都‘露’出驚訝神‘色’,那豈不就是公主?

大家又羨又妒,這蔣若蘭未免太好命,和離後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公主身價暴漲就光是她這個公主身份,再加上太后的維護,將來的夫婿一定非富則貴

怎麼會有這麼好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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