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劃下道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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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劃下道來!
天‘花’病人多死於併發症,之前因為人們畏懼疾病,怕傳染,對於天‘花’病人聽之任之,所以天‘花’的死亡率很高,基本每四個中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但是這次的天‘花’疫情,因為後期蔣若男將病人照顧得很好,所以每4人中起碼能活下來三個人,只是痊癒後,臉上也會出現難看的疤痕,當然這對於能撿回一條命的人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
這些死裡逃生的百姓們,看著蔣若男的目光都充滿感‘激’,充滿崇敬。就算說他們將蔣若男奉若神明也不為過。很久以後,當這些人跟他們的子孫輩說起這段往事時,那時的痛苦絕望已經沒留下多少記憶,唯有“喬夫人”的音容笑貌,仍然深刻在他們的記憶中。
“我這一生再沒有見過比喬夫人更為美麗更為溫柔的‘女’子。”
“‘奶’‘奶’,那喬夫人真的長得很漂亮嗎?像仙‘女’一樣?”
“孩子,無關乎長相,或許會有人比她更漂亮,可是在‘奶’‘奶’的心目中,沒有人能比得上她”
十天後,沒有出現症狀的百姓在得到左都督同意後,都被放出去接種了。而感染者們,也都大好,少數死於併發症的,蔣若男也及時地燒燬他們的屍體,將他們一切用具嚴格的消毒。
一場震驚朝野的天‘花’疫情,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平復下來。
到第十天,蔣若男出了包圍圈,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出來後,便和劉子矜一起去到左都督的指揮所裡彙報所有的情況。
左都督的臨時指揮所是有一幢民宅改建的。院子前有幾名身材高大,相貌猙獰計程車兵站崗守衛,這些士兵都是跟著左都督死裡逃生的貼身‘侍’衛,之前蔣若男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都督極為不敬,如今見到她,都不免‘露’出憤怒的神情
劉子矜上前讓這些人通報,不一會兒,通報計程車兵出來讓他們進去。蔣若男被這些人瞪得心裡發‘毛’,硬著頭皮跟在劉子矜的後面走了進去。
一進大廳,便見左都督一身黑‘色’常服,坐在首位的白虎皮大椅上。除下盔甲的他少了些硬邦邦的感覺,不過或許是他的鼻子太過高‘挺’,或許是他的眼睛過於狹長,或許是因為他眼角的疤,所以即使是這麼平靜的時刻也會給人‘陰’冷之感,讓人不自覺地緊張,渾身不自在。
左都督前方的黑漆方桌上放著一罈酒,此時左都督正將酒倒入一隻白瓷大碗中,然後端起碗,仰頭一口飲下,粗大的喉結上下滑動,碗中已是涓滴不剩,看得蔣若男直瞪眼,終於見識到何謂牛飲
左都督放下碗,抬起頭直視著他們,‘陰’鷙的目光如有實質,刺得蔣若男心中發‘毛’。這些天她已經從劉子矜那裡瞭解到,這名左都督是何許人物,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最可怕的是,完全不懼後果想起自己曾經當著那麼多人對他的責罵,想起那名被打斷‘腿’的貴公子,蔣若男心裡寒瘮瘮的。
她低下頭,不出一聲,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也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個人不打‘女’人,否則,自己還真的只能求菩薩保佑了……
那邊,劉子矜細細地向左都督彙報了整個的情況,整個過程中,左都督不出一聲,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香。
劉子矜的聲音溫和緩慢,就像是催眠曲,蔣若男漸漸有些昏昏入睡。這些天每天的睡眠不會超過三個小時,她現在恨不得找一張‘床’,在上面躺上十天十夜。
聽完劉子矜的回報,左都督“嗯”了一聲,然後開口道,“兩位這段時間辛苦了,至於嘉獎所有來疫區大夫的事情,本都督會在奏摺上提及。劉太醫先下去休息吧。”
“是,都督。”劉子矜作了一輯。
蔣若男也鬆了口氣,跟著行了禮,想一起退下去,剛轉過身,左都督忽然冷冷開口,“喬夫人暫且留下,本都督還有些事情問明夫人”
蔣若男心一跳,瞌睡立馬醒了一大半,劉子矜也有些緊張,回過身看著左都督,試探地問:“不知都督有何事……”
左都督冷笑一聲,“劉太醫似乎管得太多了本都督的決定何須向你‘交’代”接著又冷喝一聲:“下去”
‘門’外閃進一名‘侍’衛,那架勢似乎劉子矜不下去,就會動手將他拖下去,劉子矜臉‘色’發白,卻上前一步,將蔣若男護在身後:“喬夫人是下官請過來的,下官有義務保護夫人的安全,都督如有任何不滿,請儘管治罪下官,不要為難夫人”
左都督將手中的大碗往桌上重重一磕,臉‘色’越發的‘陰’沉。
“劉太醫,說話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蔣若男見場面變僵,心中暗暗著急。這個都督,連吏部尚書的兒子也敢打,如今這裡都是他的人,他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劉子矜有妻有子,自己闖的禍怎麼能連累他受過?
當下,蔣若男從劉子矜身後走出,大聲說:“多謝劉太醫的一番好意。劉太醫不必擔心民‘婦’,事實俱在,想左都督一代豪傑,絕不是心‘胸’狹窄之人,應該不至於為難民‘婦’”話雖然是對劉子矜說,可是目光卻直直地看向左都督。
左都督冷冷地注視著她,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
蔣若男又壓低了聲音對劉子矜說:“劉太醫先下去,我有鳳令,他不敢對我怎樣。這人喜怒無常,‘陰’狠毒辣,劉太醫不要衝動,嫂子和孩子們還等著你回去了”
聽到蔣若男提起妻子兒‘女’,劉子矜的臉‘色’微變,他沉默了一會,道:“夫人小心,必要時不妨說出身份,他再蠻橫也不敢放肆”
蔣若男故作鎮靜地點點頭,其實心中直打鼓,她現在還有什麼身份?死了十多年的威武將軍的‘女’兒?安遠侯過氣的老婆?也就太后的寵愛稍稍靠譜,可是跟吏部尚書之子的身份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