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督端坐在馬上,看了劉子矜一眼,目光‘陰’冷,“劉太醫,你終於出現了”語氣中充滿不悅!

劉太醫面不改‘色’,“下官有事耽擱,事情過後,只會向都督請罪,不過此事,還請都督聽下官一言……”

左都督將手一抬,斷然打斷他,“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如今本都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此時一陣風吹來,將他的披風吹起。

“時機正好”他抬起頭,目光中殺氣乍現,“眾將士聽令,立即放火燒鎮”聲若驚雷,遠遠傳揚開去

“等一等”一聲嬌喝同時響起,雖然不及他的聲音響亮,可是卻對他的氣勢造成一種破壞力

“是誰在干擾本都督”雖然如此問,可是左都督的目光確如利劍一般‘射’向蔣若男

蔣若男早已被眼前冷血殘忍的一幕‘激’起了怒火,憤怒之下,她連皇帝都敢甩耳光,又如何會被眼前這個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都督給嚇倒

她繞過面前的箭,走近棕‘色’俊馬,抬起頭看向左都督,“左都督,你不能燒鎮事情絕沒有壞到如此地步這些人也沒有犧牲的必要”

左都督低頭看著她,目光中利芒閃現,“你是誰你一個‘女’人來這裡做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和本都督說話”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沉。

劉子矜連忙道:“這是我請來的大夫喬夫人,喬夫人已經找到預防天‘花’的辦法,都督,請你撤銷燒鎮的命令”

“原來只是一個大夫……”左都督冷笑一聲,便沒再理會他們,繼續抬頭吩咐,“放火……”

蔣若男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物,高舉起來,提高了聲音大聲道:“太后鳳令在此,左都督,我命令你,撤銷燒鎮的命令”

場面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百姓們都滿懷希冀地看著蔣若男,一些人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聲。

左都督聞言狠狠地瞪了蔣若男一眼,然後下了馬,走到蔣若男面前,高大魁梧的身材,‘陰’冷沉鬱的面‘色’都造成一種強大的壓迫力。

可蔣若男完全無視這些,,將令牌舉在他的面前,挑了挑眉,大聲道:“看清楚了,這可是太后鳳令”

左都督冷冷地打量了一眼蔣若男手中的令牌,面上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然後他看向蔣若男,狹長的眼睛旁有一道一寸長的傷疤,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猙獰可怕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鳳令,可是我要告訴你,我是皇上下派的欽差,這次事情由我全權負責,別說只是太后鳳令,就算是太后親臨,也別想讓我撤銷命令”

說完斷然轉身,再也不理會蔣若男,就好像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蔣若男一氣之下,伸手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腕,衝口而出:“你為何連一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們?皇上是派你下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你簡直冷血”

劉子矜見蔣若男跟左都督如此說話,急得冷汗都出來,暗暗後悔之前沒有與她說說左都督的為人

左都督此人是平民出生,他有今天,全都是靠著軍功一點點地掙回來的沒有任何的捷徑,沒有任何的僥倖,全部是鮮血和人命的堆砌之前一直在邊疆,因為三年前和齊國的一場大戰立了大功,才被皇上調回京城,升上了都督這幾年在皇上面前十分得寵

這人‘性’格暴虐,殘酷,去年吏部尚書的公子不知是什麼事情得罪了他,他當場就將那人打斷了一條‘腿’,後來他寧願挨一百鞭刑,也不願意向那人道歉如此強硬的‘性’格,讓很多看他不順眼的人都不敢再得罪他

這麼一個狠角‘色’,又怎麼是蔣若男得罪得起的?他正要對付她,又有誰能來救她?

左都督聞言停下腳步,背部的線條僵硬冷酷,他慢慢地轉過頭來,看著她,手握緊拳,臉‘色’‘陰’冷無比,他瞪著她好一會,或許是想到她的身份不一般,神‘色’漸漸緩下來。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冷沉如冰,“左某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如果殺了這些人,就能救更多的人,左某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你可知道,我們這裡每天有多少士兵感染天‘花’,我每天要將多少自己的部下親手丟到裡面去?你可知道這裡面每天要死多少人,每天有多少人受到傳染你可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逃跑你又可知道只要一人跑出去,將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他忽然停下來,目光如虎狼,如獵豹,“最直接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裡所有的人連同鎮上的一切都燒燬將所有的天‘花’都毀滅只有這樣,才能救更多的人犧牲少數人,換取多數人,又有什麼好猶豫的”

“不是的,這不是唯一的辦法”蔣若男直視著他,“左都督只要給我十天時間,我就能控制一切”

今天有事耽誤,所以更新遲了,不好意思。待會還有一更,可能會比較晚,親明天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