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男呆怔怔地看著,腦子裡一片空白。

連翹跟著進來,看到屋內的情形,“啊”的一聲叫出聲。

只見炕上,侯爺和清黛並排躺在上面。清姨娘烏黑的長髮鋪灑在侯爺赤luo的‘胸’膛上,而清姨娘手臂環過侯爺的脖頸,所‘露’出來的潔白的膀子,顯示出她不著寸縷的事實……

兩人皆熟睡著,侯爺還發出細微的鼾聲。

連翹不知怎麼的,眼淚一蹦就出來。她看向蔣若男,卻見她眼睛直直地看著炕上,眨也不眨,臉‘色’慘白慘白,身子微微地搖晃,就好像隨時要死過去一般。

連翹去拉她,哭著說:“夫人,我們走,我們回去,啊?”

蔣若男緩緩地回過頭看著她,目光呆滯空‘洞’,像是看著她,又不像是在看她,完全沒有焦距,

她喃喃道,“連翹,你哭什麼……原來連你都知道我會傷心……”

連翹淚流不止,拉著蔣若男向回走,“夫人我們回去。”

這時,炕上卻傳出來細微的響聲,連翹回頭一看,卻見清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睜著一雙美眸驚慌地看著她們

連翹看到她,只覺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頭上衝,她大叫一聲,衝了過去,“死狐狸‘精’,我打死你”

連翹一把揪著清黛的頭髮,揚手就是幾個耳光,清黛即刻大哭起來。

蔣若男像是沒看到這一切般,只是怔怔地看著仍然熟睡的靳紹康。

連翹瘋了一般狂打清黛,清黛很快被打得鼻青臉腫,她哭著撲到靳紹康的身上,沒過多久,一直熟睡的靳紹康忽然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撲在他身上痛哭的清黛,又看了看一旁怒氣衝衝的連翹,接著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呆呆地看著他的蔣若男,眼中有片刻的茫然。

可很快,他的眼中恢復清明,他想起昨晚的事,又看了看清黛和自己,臉上在一霎那間退盡所有的血‘色’。他掀開被子想朝著蔣若男走去,可隨即發現身上不著寸縷,也要蔣若男的臉更白上一分。

他縮回被子裡,回頭朝著痛哭著的清黛怒喝:“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黛嚇得渾身一哆嗦,一隻手用被子遮蓋著身子,可是不小心‘露’出‘胸’口處的紫痕。

蔣若男看著那紫痕,輕輕地笑了笑,看上去是笑,又感覺像是在哭。

而靳紹康見到後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滿臉的驚怒在一瞬間消失地乾乾淨淨。

“侯爺……你忘了嗎?”清黛一邊哭一邊說:“昨晚你喝醉了酒……”

酒?靳紹康白著一張臉轉過頭去,看著桌上的酒壺,仔細回想著昨晚的情景,忽然覺得頭痛‘欲’裂,他抱著頭,仔細地回想著

自從進到清黛的房間後,沒多久,或許是太疲憊的關係,他便覺得有些頭暈,後面的記憶暈暈乎乎,隱隱約約中確實記得清黛給他倒了酒,然後他喝了酒,可是她說了什麼,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完全不記得……

可是現在這一切是那麼鮮明,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與清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是怎麼啦?

他看向蔣若男,見她正盯著自己,目光中沒有恨,沒有怒,沒有怨,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他的心中逐漸逐漸升起一種恐慌,這種恐慌慢慢放大,轉變為一種無邊無際地絕望

“若蘭,等一下,我什麼都不記得……若蘭,先不要生氣……”他看著她,聲音艱難,低不可聞

蔣若男笑了笑,慢慢地走到炕邊,期間她一直盯著他,那目光很淡很淡,他覺得心如刀絞。

她忽然掀開他們的被子,連翹大叫一聲,捂著臉轉過頭去,清黛紅著臉捂著自己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