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纏綿

景宣帝躺在龍‘床’上,臉‘色’蒼白,雙眼輕閉,眉頭微皺,像是在忍受著痛苦。

太后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伸手幫他掖好被子。景宣帝眼睛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來。

“皇上,哀家知道你醒著,哀家說的話,你或許聽不入耳,或許會嫌煩,可是,今天你非聽著不可。”

太后看著他,緩緩道:“皇上,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任‘性’,惟獨皇上不可以,因為皇上身上肩負著天下的興衰,肩負著黎民百姓的希望,皇上再怎麼難受,再怎麼不開心,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你可知道,如果皇上出了事,這朝堂上下又是怎樣的一場‘混’‘亂’,皇子中最大的不過10歲,我們老的老,小的小,你讓我們怎麼辦?你可知道剛才哀家心裡有多麼擔心?”說到這裡,太后的聲音哽咽,眼圈微微發紅。

景宣帝睜開眼睛,轉過頭,握住太后的手,虛弱地說:“母后,是兒臣不孝,讓母后擔心了。”

太后握住景宣帝的手,輕輕地說:“只要皇上今後不要再執著於此,好些調養身子,母后也就安心了!”

“母后,兒臣之前以為天下無不在兒臣的掌握之中,可是沒想到,當兒臣真正想要一件東西時,卻是求而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向別人的懷抱,母后……”景宣帝苦笑一聲,“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留不住,這皇帝做的又有什麼意思!”

“你在胡說些什麼?”太后怒喝,可是隨即又想到他身上有傷,語氣又緩和下來,“皇上,如果讓先帝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狠狠‘抽’你一頓,先帝‘花’了無數心血打下的江山,難道在你心中還不如一個‘女’人嗎?你怎麼對得起先帝?而且,這世上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所有想要的東西……”說到這裡,太后的眼淚緩緩而下,聲音中帶著一種悽楚,

“你以為先帝沒有放棄過,你以為母后沒有放棄過?可是人生就是如此,在無數的取捨中傷心流淚,沒有誰可以避免。可是你是皇上,你得到的永遠比別人多,你得到萬里江山,得到全天下人的擁戴,你高高在上,錦衣‘玉’食,後宮中更是美‘女’如雲,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出來的?你得到的已經很多很多,人不能太貪心,如果你什麼都不願意放棄,什麼都想握在手裡,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你什麼都得不到,你會失去你的所有!”

景宣帝握緊太后的手,微微抬起身子:“可是母后,兒臣不貪心,兒臣只是想得到她而已!以後,兒臣會做一個大家心目中的皇帝,只此一次,只此一次而已,母后,你幫幫我!”

太后搖搖頭,目光沉痛,“皇上,你為何如此執著?你喜歡若蘭,你可曾想過若蘭是否願意,若蘭我瞭解,她所想要的你永遠都給不了她,你如果真是為她好,就應該讓她過她喜歡的生活!”

景宣帝笑了幾聲,目光中隱有淚光,“她所想要的,我是給不了她,可是安遠侯就一定能給她嗎?她憑什麼如此相信他!”

太后心痛如絞,“昭兒,這你還不明白嗎?因為若蘭喜歡他啊,所以她願意相信他!昭兒,你不要再想著她了,母后決不會幫你做這種奪**室,招天下人恥笑的事情!”

景宣帝冷笑幾聲,頹然地躺下去,轉過頭,面向‘床’裡,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她這麼相信他?好,他就讓她看看,她想要的,安遠侯同樣也給不了她!

清晨,寧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侯爺,早朝的時候到了!”

蔣若男聽到聲音動了動,隨即便覺得腰痛得像是要斷開來。腦海中隨即浮出昨晚兩人火熱‘交’纏的畫面,回想起他所有或瘋狂,或溫柔的舉動,臉上像是要燒起來。她轉過頭去,看著旁邊靳紹康那張沉睡的臉,黑暗中,他俊美的臉寧靜安詳,看著這樣的他,讓她覺得無限安心和幸福。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輕輕地描繪著他猶如雕像一般的完美五官,濃黑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樑,稜角分明的嘴‘唇’,手指又滑至他左頰邊酒窩處的位置,輕輕地勾了一下。

像是得到感應,酒窩在她的手指下慢慢地‘蕩’漾開來,然後,手指被他抓住,輕輕地咬了一口,一種酥麻的感覺立刻從手指處傳到全身。

蔣若男連忙收回手,嗔道:“原來你已經醒來了!”

靳紹康張開眼睛,雙眸在黑暗中有種暗烈的光,“我就是想看看你想搞什麼鬼!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大早起來就看著我發‘花’痴了!”他咧開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蔣若男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轉過身背對著他,“誰對你發‘花’痴了!”

他寬闊的‘胸’膛欺過來,貼緊她的背,滾燙的溫度自他‘裸’‘露’的肌膚上汨汨流出,像是要將她融化。

“別生氣了,是我說錯了,是我一大早對著你發‘花’痴才對!”他寵溺地笑著,說話間,他的手環過她的腰,在她飽滿的‘胸’前遊走,輕撫‘揉’捏,讓她全身酥軟。

“壞蛋……時辰不早了……別……別……”

“別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埋首於她的‘胸’前,灼燙的‘吻’,溫柔的吸允,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她時,他很容易衝動,很難控制自己,之前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卻抵擋不住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昨晚的感受更是他前所未有的,那種靈與‘欲’的結合,那種**蝕骨的快樂,是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不曾體驗過的,他也是在最晚才發現,原來男‘女’之間還能有這種快樂!

食髓知味,如今軟‘玉’溫香在懷,他又如何剋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