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皇上帶了不少的妃嬪,皇后留守後宮,淑妃有身孕自然不能前來,妃嬪裡帶了德妃,賢妃,還有幾個較為受寵的嬪,新晉的妃嬪帶了麗貴人蔣娉婷,和容貴人林丹鳳,可見這兩人是新晉的秀‘女’中最為受寵的兩個。

隨行的官員大都是武將,文官也是挑選的在騎‘射’方面有一定水平的,然後是三千禁衛軍,五百近衛。再加上其他太醫,宮婢,馬伕雜役,浩浩‘蕩’‘蕩’有近5000人。

蔣若男被眼前的聲勢震住了,沒想到皇帝出行狩獵是這麼大的場面。

此時蔣若男坐在隨行家眷的車裡,車外,大隊旗幟飄揚一眼望不到頭,景‘色’已經從城鎮變成荒郊,窗外青山連綿起伏,道路兩旁是金燦燦的麥田,偶爾還能看到農房茅舍,放牧的牛娃,再加上秋高氣爽的天氣,便構成了一副副美麗的畫卷。

可是再美麗的畫卷,一連看了四天也看膩了。蔣若男一邊忍受著馬車的顛簸,一邊懷念現代的汽車火車。

“聽聞侯夫人騎‘射’了得,今次能一睹侯夫人的風采,真是我的榮幸。”

蔣若男從車窗處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同車的宋夫人,宋夫人二十多歲年齡,面頰紅潤,看上去很健康。宋夫人是刑部郎中,宋大人的妻子。

蔣若男也知道自己騎‘射’了得,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要謙虛一下的,“我那點騎‘射’功夫,哪比得上夫人,聽說夫人曾經單獨獵過一頭狼?”

此話說中宋夫人的得意事,便開始眉飛‘色’舞地說起自己獵狼的經過來。

路程單調無聊,聽著宋夫人的故事也很有趣。

正聽著,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得得馬蹄聲,緊接著響起靳紹康的聲音:“若蘭,若蘭。”

蔣若男伸出頭去,笑道:“侯爺。”

靳紹康低著頭,從車窗那看著她的臉,嘴角孕著微笑:“累不累?”

“還好,就是顛得頭暈。”蔣若男小小地抱怨。

“這裡路不平,是會有些顛簸,你再忍一忍,剛才皇上已經發下話來,半個時辰後,在前面的小河邊紮營,很快就可以休息了!”

蔣若男笑著點頭。

靳紹康彎下腰,壓低了聲音說:“那小河邊有片小樹林,景‘色’很不錯,待會紮營後我帶你去看看。”

蔣若男眼睛一亮,點頭如啄米。靳紹康笑了,目光中滿是寵溺,他對她揮揮手,又策馬向前。這些天,他一直跟在皇帝的鑾駕旁邊。

蔣若男縮回頭,卻撞見宋夫人羨慕的眼神,“侯夫人好福氣,安遠侯對侯夫人關懷備至,哪像我家相公,從早到晚都沒見他來問我累不累。”說著嘆口氣。

蔣若男笑道:“宋大人一定不像我家夫君那麼厚臉皮,說不定宋大人此時正念著夫人了,只是不好意思過來罷了。”

這話宋夫人愛聽,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半個時辰後,大隊停下來,一陣人攘馬嘶。‘女’眷們紛紛從車上下來,退到一邊去。宮婢奴才開始安營扎帳篷。雜役們開始生火造飯。

蔣若男和‘女’眷們呆在一旁,看著大家忙忙碌碌,看著一頂頂帳篷立起來,最中間的是明黃‘色’的頂子,繡著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便是景宣帝的帳篷了。

蔣若男左右張望,又找到靳紹康的身影,見他正騎在馬上來回奔‘波’,檢視著禁衛軍紮營情況。俊美的面龐冷肅沉凝,說話動作間自有一種氣勢,這樣的他不同於平時的溫文柔情,讓她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靳紹康回頭間目光跟蔣若男撞上,他嘴‘唇’彎了彎,頰邊的酒窩閃了閃,又回過頭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蔣若男情不自禁地笑了。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準備工作才結束,這時,景宣帝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過來,周圍的人跪了一片又一片,請安聲絡繹不絕。景宣帝從人群中穿過,直接向著帳篷而去,臨進帳篷前,卻忽然地回過頭,像是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