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臣清緊抿著嘴唇,臉色蒼白的一片,丁紫欲看著,心痛如刀絞,但是她努力控制住情緒。

嚴臣清雖然十八歲了,但其實還是個孩子,而她,二十了,她要比他成熟穩重,他沒法做的決定,她必須做了。

不然這個家,以後難以安寧。

“所以,要放棄我?”

嚴臣清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出口,聲音有些乾燥,有些嘶啞。

丁紫欲緊抿著唇瓣,開口,“是,我放棄。”

“呵!”嚴臣清笑了一下,突然垂下頭,丁紫欲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一定是哀傷的。

然後,他的聲音傳來,他說,“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原來,你不**我。

他緩緩的鬆開了手,指尖的力量一點點的消失,他後退兩步,然後,沒有一絲留戀的轉身就走。

丁紫欲靜默的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那一刻,她的眼睛隱隱的發澀。

……

週末,丁紫欲接到母親的電話,說讓她回家一趟,說有事情和她說。

丁紫欲整理心情,回了家。

沒有見到嚴臣清,丁紫欲不知道他現在怎麼了,在哪裡,也不敢去問任何的人。

母親跟她說,她準備跟嚴臣清的父親一起回H市,畢竟嚴父的生意主要在那邊。

在K市住著,不方便。

母親問她,“紫欲,你可以跟我一起走,我幫你辦理轉學?”

頓了頓,她又說,“臣清這孩子,在那天之後,就沒有再上過學,一個月前,他爸給他辦理了休學,估計,也要轉學了!”

丁紫欲的眼波顫了一下。

母親又說,“紫欲,媽媽知道這次是媽媽自私了,媽媽並不知道你跟臣清……但是你比臣清大了兩歲,你從小懂事,早熟,很懂得照顧自己,可是臣清他,他還是個孩子啊!”

丁紫欲咬著唇,控制住自己眼裡的溼意,她說,“媽,我明白,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丁紫欲沒有辦理轉學手續,她選擇留在K市讀大學,母親沒有反對,或許她也覺得,這樣選擇,是對的。

那天吃飯時,嚴父,她母親,還有她,沒有嚴臣清。

飯桌上,嚴父對她很好,給她夾了一塊雞翅,她嗅著那油炸的味道,莫名胃裡一陣噁心,衝進洗手間開始乾嘔起來。

母親趕了過來,問她怎麼了,她一個勁的乾嘔,根本沒法回答。

母親畢竟是個過來人,立馬知道不對勁了,她顫抖著雙手拉著自己的女兒,問她,“紫欲,你是不是……”

一句話沒說完,她已經捂著嘴巴哭了起來,口中說出了三個字,“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