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便離的不遠。”沒有再解釋更多。

凌瓏也沒再問了。

青雲被安排坐在副駕駛,汽車對於他顯然很陌生,但另外三個人,都是他會信任的人,所以即便眉頭緊鎖,他也還是坐了進來。

修長的四肢對於這種環境來說,顯得有些狹窄,青雲看起來不太滿意,但車子發動,並且加速行駛之後,青雲的目光就變了些意味。

凌瓏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搭話,給他解釋或者安撫,畢竟他似乎是沒有經過現代社會的。

正在猶豫的時候,路華濃跟凌瓏要了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擦起匕首。

那上面還沾了些血跡,不太明顯,但路華濃顯然很嫌棄。

“之前那個人,為什麼一直吐血?”凌瓏問出了好奇好半天的事情。

“誰知道,可能快死了吧。”路華濃語氣不甚在意,擦的認真。

“如果只是因為認主的法器被毀,也不至於吐那麼多血吧?”

路華濃看向她,“估計他有內傷,倒黴,活該。”

“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凌瓏看向青雲,對方的側臉像是靜心勾勒出的畫,稜角分明,冷硬的帥氣。

路華濃擦完匕首,收進袖子裡,也偷偷觀察著青雲。

“青雲?”凌瓏叫了他一聲。

“嗯?”

“你為什麼在那?”

青雲想要回頭看她,但身子僵硬,動作有些緩慢,最終扭頭了一半,只能放棄,他語氣茫然道:“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什麼?”

“華兒在等我……”他語氣喃喃。

凌瓏又問,“華兒是誰?”

“別說是我啊!”路華濃急忙喊道。

“就是你,我不會認錯的。”青雲的表情怎樣,凌瓏看不到,但他的語氣,卻能聽出一股子執拗味兒來。

路華濃想說話,被凌瓏碰了一下,她問青雲,“那我是誰?”

“你是師姐……”

“我不是你的師姐。”凌瓏話語認真。

青雲這次強行扭了身子,盯著凌瓏,“你是師姐。”他又指溫白玉,“大師兄。”

路華濃明白了凌瓏的意思,緊忙說道:“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你知道你死了多久麼?我們都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我不會認錯的。”青雲很是執著。

“天師你倒是說句話啊。”路華濃有點著急。

“青雲現在剛剛恢復意識,再等一等,他自己會想明白的。”溫白玉淡淡道。

路華濃撇了撇嘴,“他是剛醒麼?我們剛下去,他就出來了。”

“我……”青雲語氣遲疑,沒繼續說。

凌瓏也不清楚他想表達什麼,反倒是察覺手鍊裡的那個紅衣女鬼想要出來。她默默摸了一下鏈珠,在上面加了些靈力。

之後一路沉默著回去,路華濃半路下車,由著溫白玉開車回了凌瓏的小家。

青雲在路華濃下車之後,就一直臭著臉,不過多半是天師也在的緣故,他倒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