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迫後仰,他雙手死死扒住脖子上的蛇身,艱難的咳了幾聲:“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聽說過清末有位高僧精通訓蛇之術,可那到底是個傳說,更何況就算谷眠真的習得了訓蛇之術,又怎麼可能一下子控制這麼多蛇……

他究竟是什麼邪物?

“你研究獸人這麼多年,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男人抬眸,眼裡是一片泠然。

因為脖子被蛇纏著,李江整個臉漲的通紅。但他還是不甘心:“你……你是獸人?”

谷眠沒作聲,臉上嘲弄的神色明朗。只見他懶懶的擺了下手,下一秒李江身上的蛇便恭敬的退開了。

重獲自由的男人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眼神是和方才截然不同的怯懦。他扶著牆緩慢起身,戒備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你想怎麼樣?”

等不到谷眠回答,他又立即補充了一句:“走廊上有監控,如果我出事了你一樣跑不了。”

男人身子後傾,穩穩地靠上試驗檯。他低垂著眼,半晌後淡聲道:“你怎麼保證監控一定會拍到我?”

他可以讓實驗樓停電,就可以讓監控拍不到他。況且就算拍到了又怎麼樣,他是獸人,在藍星的身份遠不止這一個。

似是也意識到了這點,李江神色突然變得慌張起來。如果谷眠真的顧慮這些,就不會一個人過來了。更何況若是他想,大可以讓剛剛那些蛇絞死自己。

“那你找我做什麼?”他戒備的後退,努力保持鎮定。麗江努力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好像最開始得罪谷眠就是因為那隻黃尾鴝……

如果說谷眠真是獸人,那他用獸人做實驗的機率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將黃尾鴝給吃了!

既然他能控制蛇,那八成就是蛇獸,依照動物的習性,蛇吃鳥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現在谷眠之所以盯上他,說不準就是為了那些鳥……

“你想要這些鳥對吧?我都可以給你!”男人眼睛一亮。隨後指著玻璃板脆聲補充:“我家裡還有很多,我不會告發你,還會告訴你購買的渠道……”

谷眠:“條件。”

“條件……條件就是我,我要這個獸人,偷走翅骨的獸人。”為了保命李江願意無條件把這些鳥送給谷眠,可這會兒他主動提出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此刻李江神色極為興奮,見谷眠不答,他又立即指了指玻璃板上的手印:“就是這個雌性,留了手印的這個……”

能進來A大實驗室的都是成年人,依照這個手印的尺寸來看,對方多半是個雌性。

李江確信谷眠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他為了一隻黃尾鴝都能費這麼大力氣,若是全部的珍稀鳥雀作為籌碼……他不信他不心動。

“這樁買賣你不虧。”蛇是冷血動物,蛇獸亦是薄涼。他不過是管他要一個雌性,權衡利弊之下谷眠一定不會拒絕。

雖說這些鳥還沒有化形,但若是好好餵養總會有化形的一天,就和那隻黃尾鴝一樣……一頓飽和頓頓飽是個人都知道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