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一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他不冷不熱的開口:“說起來虎族少主這樁婚事,還是自己選的……”

“你!找!死!”

下一秒,拳頭裹挾著風聲直衝向男人的面部。男人側頭躲開,抬手回擊,緊接著……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就這麼扭打到了一起。

“欸……你倆!喂!”

谷眠和銀止從沙發上打到臥室門口,誰也沒讓誰。桌子椅子碰倒了不說,就連溫淺新買的花瓶都被砸了。

溫淺氣憤之餘還有些心疼,想上去勸架又怕誤傷自己,最後索性抄起一旁的拖把,直接砸到兩人前面。

屋內傳來“砰”地一聲響。

趁著倆人愣神的勁兒,溫淺伸手一把揪住銀止的耳朵,愣是給他扯回到了沙發上。

再怎麼也是自己養了一個月的貓,他還能抓主人不成?!

銀止本來正氣著呢,眼前的男人雖看上去衣冠楚楚,一臉正派,可打起架來一點都不磊落。他是拳頭和肉體的碰撞,極其猛烈的攻勢,受傷與否肉眼直接就能看出來。可谷眠呢,動作看似低調,卻專挑人不起眼的要害打,看不出傷卻能讓對方疼上半天。

銀止斷定,若真是在外面打起來,他絕對是那種指縫裡夾刀片的陰險打法。

這會兒溫淺的手還沒從銀止耳朵上鬆開,看著滿屋的狼藉她終於知道什麼叫怒火中燒了,她真想把這貨從屋裡丟出去!

也不知道他在抽什麼風,不是咬人就是打人,怎麼著……獸人也有狂犬病了?

“嗚……疼。”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兩分,被她扯到床上的銀止立即委屈的哼唧了一聲。

“疼?”溫淺被他氣笑了。她指著滿屋的狼藉,怒道:“你問問地上的花瓶疼不疼!”

“嗚……你居然為了花瓶兇我。”男人繼續哼唧,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似是含了水。

可這回溫淺沒吃這套,她蹬著眼,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別演了!我告訴你,今天必須把屋子收拾好!還有……和谷眠道歉!”

“憑什麼!”銀止險些從沙發上跳起來。他也顧不上耳朵了,瞪大眼睛一臉不服。

“憑什麼?”溫淺再次被他氣笑了。她抬掐住他的下巴,似是覺得手感不錯,還順勢在他下巴上捏了兩把。她語氣很兇:“就憑是你先動的手!”

銀止下意識想說“不是”,可到底是忍住了。當時溫淺是看見他揮拳了的,如果這時候自己說瞎話,肯定會被貼上“謊話連篇”的標籤。

那溫淺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相信他了?

本來身份和未婚妻的事就該他主動和溫淺說,現在搞成這樣……都怪那條臭蛇!男人眼中滿是怒火,下意識朝谷眠的方向瞪去。

“還看!”察覺到他的視線,溫淺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