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止雖下了死口,但這裡畢竟是藍星,獸人無論體型還是戰鬥能力被削弱了不是一星半點。這個程度的傷對於谷眠來說就是小打小鬧,再過兩天怕是連牙印都看不見了。

當即銀止便朝谷眠走過去,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將男人擠到了一邊。隨後雙手托腮,一臉無辜的看向溫淺:“淺淺,累累。”

溫淺無語,這貨又開始了。想到下一秒他很可能會將自己拽到懷裡貼貼,溫淺立即直起身:“我去看看黃尾鴝!”

說完也不等銀止反應,徑直朝置物架跑去。回來以後她就將裝著黃尾鴝的盒子開啟放到了置物架上了,這會兒也不知道小傢伙醒了沒。

確定好黃尾鴝的狀態,溫淺鬆了口氣。它小小的身子團成一團,呼吸明顯比剛見到時平穩了。正想問問谷眠要不要再給它換塊紗布,扭頭就見銀止陰沉著臉朝他不知說了什麼……

緊接著便響起了男人清冷的聲音:“少主管這麼寬,你未婚妻知道嗎?”

話一出口,周遭的空氣頓時凝固起來,銀止下意識去看溫淺的表情,就見她一臉迷茫的望著自己。

該死的,誰教他這麼說話的?

聽不到對方的回應,男人目光掃過女孩嬌小的身影。他身子後傾,自然的靠在沙發上。聲音聽上去慵懶而沉悶:“少主不會以為把人丟回到南城就沒人知道這事了吧。”

其實就算那老頭什麼都不說,谷眠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之前沒提,不過是因為溫淺不在身邊罷了。

“少主?未婚妻?”溫淺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谷眠口中的少主指的是銀止。她腦子有些轉不過彎,怎麼他們小貓小狗還有尊卑之分?

銀止眼神有些閃躲,但又忍不住想去看溫淺的反應。他神色看上去很是不自在,聲音也低了幾分:“我沒承認過。”

聽他這麼說,谷眠嗤笑一聲:“虎族人盡皆知的事,怎麼扯到認不認上面了?”

“你……”銀止咬牙,他真想上去撕了這臭蛇。

可一想到剛剛咬完他,非但沒落到好處,還被溫淺訓斥一番,便又忍住了。

最主要的是他血裡有毒,銀止不想再昏睡了,更不想看到心愛的小雌性給別的雄性上藥。

“不是,你們等等……”溫淺抬手按住太陽穴,怎麼她越聽越糊塗了。合著銀止昨天不是第一次化形?

還有少主是什麼鬼,未婚妻又是什麼鬼?兩個獸人在她家玩文字遊戲呢?

想著養了一個月的小貓自己一點都不瞭解,溫淺有些來氣:“銀止,你說。”

“我……”不敢去看女孩的眼睛,男人低下頭有些支支吾吾。

銀止來藍星已經有五年了,在A市有屬於自己的勢力。他不是有意不說,只是傷昨天才好,化形後沒多久就又和谷眠碰上了,他實在沒有開口的機會。

本想著後面再解釋,誰知道竟被那條臭蛇挑破了。這麼想著,男人眼神微沉,以谷眠方才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是故意的。

“看來少主不太方便。”眯了眯眼,男人下巴微抬。他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壓低聲音:“我給淺淺講好不好?”

銀止瞬間炸毛:“輪得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