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這是誰送來的?”王無垠拿起那個羅盤一樣東西,翻在手上看了看。

“是一個老頭,那老頭在琉璃宮外等了兩天了,他說是先生你的故人,先生一看這個東西就知道他是誰!”

一個老頭?故人?王無垠看看那個羅盤一樣的東西,突然之間,一個苦大仇深的面孔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神運算元——這老東西膽小如鼠,狡猾如狐,當初藥神谷一役之後這老頭就消失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出現在了劍山要塞?

王無垠臉上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想了想,然後直接吩咐道,“把那個老頭帶進來吧,對了,還有這張名帖的主人,等我見過那個老頭之後,呆會兒也帶進來……”王無垠從一堆名帖之中挑出木婉君的名帖,也沒有看,就遞給了那兩個侍女。

“是!”

“嗯,給我準備一點吃的東西……”

圍著王無垠的漂亮侍女足足有十六個,王無垠想吃東西,琉璃宮內立刻就有人忙碌起來。

幾分鐘後,就在王無垠宮殿的餐廳,王無垠吃著東西喝著美酒的時候,一個侍女稟告,那個老頭已經帶來了。

“嗯,把他帶到這裡吧!“王無垠一邊喝著佳釀,一邊隨意的說著。

一分鐘後,蓬頭垢面,一臉拘謹的神運算元縮著腦袋,轉著眼珠,這裡瞅瞅哪裡瞅瞅的被兩個侍女帶到了餐廳,然後就看到了正在用餐的王無垠。

那桌子上的美食,是神運算元從沒見過的,只是嗅嗅那美食上傳來的氣息,神運算元就猛的嚥了幾口口水,感覺自己要成仙了。

當然,正踞案大嚼的那個男人,不正是王無垠還有誰?

帶神運算元進來的侍女已經悄然退下。

“宗……主……”

神運算元一聲拔高了兩個八度的悽慘的呼號,差點讓王無垠被酒嗆到了,還沒等王無垠反應過來,那神運算元已經衝了過來,一下子跪在地上,用膝蓋在地上滑行了七八米才衝到了王無垠的面前,抱著王無垠的大腿,哭得稀里嘩啦,聲音那叫一個悲切悽慘,“宗主,我……總算找到您老人家了……”

王無垠冷冷的瞅了一眼神運算元這個老東西,嘴裡吃著東西,也沒有叫神運算元起來的意思,“哦,是嗎,那日在藥神谷,我引開司家的高手叫你跑,你倒跑得挺徹底啊,不僅直接跑出了藥神谷,還一溜煙的跑出了藥王城,我是死是活也不顧了,現在還有臉來見我?“

“宗主,我冤枉啊……”神運算元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解釋著,“那天宗主引開司家高手讓我逃得一命,我不敢在地窟之中逗留,就悄悄隨著人潛出了藥神谷,我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就想在藥神谷外等宗主你出來,只是我等來等去,卻只等到司家長老和幾個司家的高手從藍田玉圃之中逃了出來,所有人都說藍田玉圃之中的人都被那吸血蟲妖獸幹掉了,成了灰,我以為宗主你也遇難了,悲痛萬分,最後不得已才離開的藥神谷……”

“你不見我怎知我遇難,就算藥神谷不能呆了,你不會到藥王城等幾天麼,結果危險一來,你就逃跑了,實在讓我太失望了,要是在宗門內,你這種丟下宗主自己逃跑的行為,要被幾個長老知道,絕對是死罪,你還敢來找我……”王無垠繼續冷冷的問道。

神運算元繼續哭喪著臉哀嚎著,“宗主,我們得罪了百草堂的人,打過照面的,百草堂的人還在找我算賬呢,我一個糟老頭子哪裡敢在藥王城多呆,而且我以為宗主你已經遇難,所以我只能逃命啊,而且我給自己算了一卦,發現藥王城對我來說是大凶之地,我若留下,九死一生,我這才坐了飛舟,急急忙忙離開了藥王城……”

“那你現在為何又要來找我呢,你怎麼知道我在劍山要塞?”

“離開藥王城後,我在流雲荒小西域顛沛流離,時時刻刻想給宗主復仇,只是奈何我實力不濟,就只能苟且偷生,然後就在一年前,我突然聽到劍山要塞香神出世,那香神之名與宗主所用之名相同,而且我還在一個小西域的一個香店之中看到了香神的畫像,那畫像就是宗主本人,我這才大喜過望,知道宗主吉人天相沒有出事,然後不辭辛苦,趕來劍山要塞與宗主相聚,只是我來之時,卻又傳出宗主進入千聖窟生死不明,但我給自己算了一卦,發現只要等在這裡,就能撥雲見日,再見宗主,所以就一直留了下來……“神運算元一邊痛哭流涕,然後一邊打量著王無垠桌子上的那些美食,肚子還咕嚕咕嚕的叫著。

“你說的這些,有一個破綻,我的畫像怎麼會出現在小西域的香店之中?”王無垠端著酒杯問道。

“宗主難道不知道麼,現在整個祖神星的香店之中,幾乎都掛著宗主從劍山要塞流出去的畫像,所有制香之人都奉宗主為香道之神,日日頂禮膜拜,希望宗主加持護佑,能沾點宗主的仙氣,我這才知道那香神就是宗主……”神運算元說著,一臉敬仰的看著王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