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飛怒吼著撲過來的氣勢,就像惡虎撲人一樣,特別是他激動之下拔出了匕首,這是要玩命兒,那些圍觀的人都驚呼了起來,不少人連忙退開幾步。

這大風幫的軍營裡有不成文的潛規則,動手可以,欺負人可以,打架可以,但要動刀,那就過線了,因為這搞不好就要見血,要人命。

而熊飛在吃了一個虧之後,此刻卻是氣暈了頭,紅了眼,已經不管不顧了。

看到熊飛衝來,王無垠沒有躲開,而是用更快的速度,一個箭步就朝著熊飛衝了過去。

“去死……”熊飛左手一摟,右手的匕首,化為一道寒光,直接朝著王無垠的胸口刺了過來。

幾千塊祖神晶吸收入體,除了力量之外,王無垠的身形的反應速度和靈活性也直線飆升,一些之前做不出來的動作和反應招式,這個時候,對王無垠來說,已經沒有困難了。

在匕首的寒光下,王無垠的身形靈動得就像狂風之中的飄蕩的柳絮一樣,而熊飛看似狂躁,手上的匕首威脅性也大,但和王無垠比起來,卻顯得多了幾分笨重。

匕首嘶嘶嘶的劃破空氣,而王無垠卻總能閃避過去。

幾招過後,王無垠切入到熊飛的中線,一隻手再次拿住了熊飛拿著匕首的手腕,身形一撞,就用肩膀猛的撞入到了熊飛的胸口上。

熊飛臉色一白,腳步蹬蹬蹬蹬的後退,然後還不等熊飛反應過來,王無垠的鐵拳,就已經像撞捶一樣,狠狠的砸了過來,

只是一拳,直接就砸在了熊飛的臉上,熊飛整個人的臉上,就像開了一個染料鋪一樣,頓時就五顏六色了,熊飛更是被王無垠這一拳砸得腦袋嗡的一聲,仰頭就倒,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

剛剛被王無垠一個背摔在地上摔得七暈八素的火柴也跳了起來,看到熊飛再次被王無垠放倒,火柴怪叫一聲,再次朝著王無垠衝了過來。

下一秒,還不等眾人看清,王無垠已經抓住了熊飛的拿著匕首的那隻手臂,用力一扭一拉,咔嚓一聲,熊飛的手臂從肩膀處,直接被王無垠硬生生的卸脫,熊飛一聲慘叫,手上的匕首落下,把王無垠一把抓住……

住著熊飛匕首的王無垠一轉身,那匕首的寒光就猶如一點流星,朝著衝過來的火柴的腦袋狠狠刺了過去。

那洗漱間裡的時間宛如在這個時候靜止了一樣……

火柴的怪叫聲和熊飛的慘叫聲一下子戛然而止。

洗漱間瞬間安靜,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

十秒鐘後,火柴的冷汗一滴滴的從額頭流下了下來,火柴的臉色更青了,眼中的血絲像是要爆裂開來一樣,汗水順著額頭,眉毛,眼角,眼皮,滾落到了火柴的眼睛裡,火辣辣的,但火柴卻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因為王無垠手上那匕首的鋒銳的刀尖,就貼在了他的眼皮前面,已經能砰到他的眼睫毛,只要王無垠的手往前一送,那鋒利的刀尖,就會刺破他的眼球,一刀貫腦。

火柴前衝揮拳的的姿態,就像被凝固的雕塑一樣,他的撮成鐵鑽的拳頭,距離王無垠的心房和胸口還有一尺有餘的距離,而王無垠的手上的匕首,卻已經逼近到了眼皮底下,讓他動也不敢動一下。

五大三粗的熊飛半跪在地上,不止是脫了一隻手,臉色也變得紫紅,一副要窒息的模樣,因為王無垠另外的一隻手,這個時候直接抓著他的脖子,卡住了他的喉嚨,只要王無垠的手上一用勁兒,熊飛就有一種溺水之人的窒息感,而且他毫不懷疑,王無垠那手指上傳來的力道,要捏碎他的喉結的話,不會比捏碎一個雞蛋要難。

洗漱室外圍觀的人都傻了眼,落針可聞。

沒有人能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兩個有著低階祖神武士實力的人圍攻王無垠,熊飛還動了刀,結果片刻的功夫,熊飛和火柴就成了這副模樣,生死一下子就捏在了王無垠的手上。

那些人看王無垠的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

之前所有人第一次看到王無垠的時候,王無垠正在被一群黑甲軍追殺,那個時候的王無垠狼狽無比,他們以為王無垠就那一點本事,心中還有些輕視,那些人卻不知道,王無垠在遭遇黑甲軍之前,早已經在角鬥場進行了一場激戰,體力有了巨大的消耗,所以才會那麼狼狽。

而後來,王無垠受了傷,又在坐騎背上顛簸了幾天,身體疲乏,精神委頓,病蔫蔫的,也不像是牛逼的樣子,所以那老狗這才敢對著王無垠齜牙。

沒有誰能想到,王無垠居然如此強悍,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猛虎。

火柴冷汗直流,眼皮狂跳,現在的情況,是他和熊飛挑釁王無垠在先,而且熊飛還忍不住動了刀,要是按照大風幫的規矩,王無垠這個時候就算是幹掉他們兩個,恐怕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火柴的眼神掃過門外看熱鬧的那些人,而那些人中,之前慫恿他們來找王無垠麻煩的人,早已經縮著腦袋,已經悄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