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無垠攤開手,抱歉的看著身邊的幾個人,誠懇的說道,“今晚晚上恐怕只有你們幾個去了,我有兩個朋友剛剛來曲安,現在下了飛機,剛剛我就在和他們打電話,約了呆會兒見面……”

“那叫來一起擼串啊!”葉開說道。

旁邊的人都以為王無垠所說的朋友年齡應該和他們差不多,只有朱躍鑫知道王無垠應該是真有事,王無垠所說的朋友,應該不會是學生。

“既然無垠有事,那就下次吧,下次讓他買單!”朱躍鑫提議道,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一個個都點頭,

“哈哈哈,躍鑫你們幾個好好玩,放鬆一下,再叫幾個同學,把想去的都叫上,不止下次,今天的單我也買了,大家高興就好!”王無垠笑著說道,旁邊的人都歡呼起來。

王無垠說著,拍了拍張亞洲的肩膀,交代道,“只是有一點,明天大家還有正事,十一點前必須回學校,男生要先把女生安全送回宿舍,一個男生喝的啤酒不能超過兩瓶,大家互相監督,誰違反誰要在操場上罰跑50圈,亞洲,這次就你和朱躍鑫兩個人帶隊!”

張亞洲胸膛一挺,咧嘴一笑,“放心啦!”

班上的男生,張亞洲只服氣王無垠一個人。

王無垠再給了朱躍鑫一個眼神,朱躍鑫點了點頭。

……

曲安國際機場……

剛剛下了飛機,和王無垠結束通話的溫晴也正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順著機場通道向一號航站樓的出口走去。

溫晴依然是一副美麗幹練的職場女性的模樣,黑色的中跟皮鞋搭配著一套灰色的女式西裝和白色的襯衣,手上拉著一個藍色的小巧旅行箱,走路生風。

而溫晴旁邊的男人看起來確要顯得普通一些,那個男人不高不帥,穿著夾克,就普通中年男人的模樣,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皺紋有點多,頭上的髮際線倒不算高,只是已經可以看到發從之中的許多白髮,那皺紋和白髮搭配在一起,讓男人的一張臉顯得略微有點滄桑,也有被生活磨礪出的一點苦意。

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這個男人的一雙眼睛,這個男人的那一雙眼睛和臉上的滄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一雙眼睛溫和如水,儒雅清澈,似乎沒有沾染過半點生活的風塵,在他這個年紀的中年男人身上,很少會看到有人還有這樣的一雙眼睛。

“曹先生,王先生已經派了人來機場接我們,我們先到酒店休息一下,過一會兒王先生會到酒店與你見面……”溫晴對身邊的男人說著。

“好的!”曹宏博平靜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一直到此刻,曹宏博還是覺得他同意跟著溫晴來曲安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因為這一次的創業又失敗了,曹宏博前幾個月前剛剛和老婆離了婚,一個人揹著兩百多萬的負債,住在深城的棚戶區裡舔舐著傷口,上個月,他父親又去世了,曹宏博失去了他最親最關係支援他的親人,此刻的曹宏博,正經歷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人生所能經歷的最灰暗最低谷的時期。

但就是這個時候,溫晴來了,拿著他兩百多萬的欠條和債權關係證明,說她的委託人王先生想見見他,曹宏博只能隨著溫晴來到了曲安,心中則對那個王先生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