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愚攥緊橙漿弓,開口喝道:“走,繼續下潛,我們追上先頭部隊!”

姬夭夭和陳冷當即墜落,銀色閃電後發先至,尾尖卷著嗡嗡作響的火歲斧,四處尋找著敵人。

杜愚腦中叮囑道:“火歲斧是由火妖息催動的。”

“知道了。”荒銀猞不耐煩的回應著。

杜愚撇了撇嘴,剛才還跟我貼貼蹭蹭呢,現在翻臉就不認人。

渣貓!

荒銀猞:“杜愚。”

“嗯?”

“下次想心事的時候,別透過契約想。”

杜愚面額一僵,剛剛墜落在一株巨木上,步伐也稍顯踉蹌。

荒銀猞仰頭望了杜愚一眼,兇惡的獸瞳中,散發著奇異的光澤:“你好久沒給我當過床墊了。”

“好的。”杜愚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次大考完,考完的。”

“哼。”荒銀猞扭頭望向下方,穿梭開來。

燃燒著的火歲斧,在昏暗的無底內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火焰線條,畫面帶著一種詭異的美感。

“咚!咚!咚!”

隨著小隊不斷加快速度,頭頂上方那激昂的戰鼓聲,距離眾人越來越遠。

鈴音陣陣,莊夢蝶不斷搜尋著漏網之魚。

先頭部隊的第一任務是下潛。

如之前那個男兵所言,先頭部隊不會被戰團拖住腳步。

這也導致了相當一部分寒獸,出現在了杜愚等人的行進路徑上。

不過這些寒獸大都掛彩了,有深受重創的、更有奄奄一息的。

荒銀猞殺瘋了!

暴君大人卷著火歲斧瘋狂補刀,不斷撕碎敵人、感受著寒獸的生命在爪下流逝,那滋味別提有多舒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荒銀猞和林詩唯很相似。

二者皆是征服慾望拉滿的生靈。

唯一的區別,就是林詩唯是人,有社會規則和心中道德約束己身。

荒銀猞身為一頭兇獸,則是沒有亂七八糟的束縛,她的準則唯有一個:杜愚。

說句不好聽的,陳冷等人在荒銀猞的眼中看來,與寒獸沒有區別。

她能和陳冷等人和平共處、甚至偶爾幫助幾人,皆因他們是杜愚的隊友。

一旦杜愚改口,說這些是敵人,荒銀猞會立即大開殺戒,不會有半點猶豫。

雖然荒銀猞的皮毛是銀灰色的,但她的世界卻是非黑即白的。

“嗖!”一支火矢劃破陰暗無底,杜愚遙望著被擊飛的風痕駒,不禁眉頭緊皺,“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