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感到手腕上一疼,她平靜的眼裡淬了火。

今天她這手腕真遭罪。

一個霍司乘。

一個齊少澤。

他們兩人捏的還是同一個部位,腕上已是刺痛難忍。

她一把甩開齊少澤,再看自己腕上的淤青加重,淬火的眼裡帶著怒氣。

但是她沒有對齊少澤發火,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我為什麼這麼做?”她問齊少澤,“請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嗎?或者說是你身份沒擺對位置,亦或許說你作為我的朋友,我允許你見我的丈夫,允許你和我們一起聊天是錯誤?還是你認為我拒絕你送的項鍊是對你的羞辱?”

齊少澤本來被打臉滿腔的怒火,顧傾城這番話一出堵得他啞口無言沒了半點脾氣。

他沒有擺正自己作為她朋友的身份見霍司乘。

顧傾城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她把他帶到霍司乘面前,只是把他當朋友那般介紹給霍司乘。

可是她的行為卻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她太絕情了,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霍司乘打他的臉,她卻還偏心霍司乘。

憑什麼顧傾城偏心霍司乘而不是他齊少澤?

他不明白,他和她在一起六年,論感情肯定他們兩人感情更好。

霍司乘一個半路冒出來的死對頭,憑什麼能夠娶顧傾城,又憑什麼讓顧傾城對霍司乘好!

回想之前霍司乘處處傷害顧傾城,她眼瞎了還是心盲了,為什麼被霍司乘那麼傷害,還對霍司乘死心塌地!

他滿腔的怨言,滿腔的不甘心。

然而,他看著顧傾城冷靜的面容如鯁在喉。

她太冷靜了,要是往日她的脾氣早爆發了,今天她冷靜的可怕,讓他心生忐忑也揣測不出她的心思。

“傾城,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李靜心急如焚找到顧傾城,她顧不上齊少澤在場拽著顧傾城就走,“要比賽了,你不去導師席上坐著,再這裡站著做什麼。”

顧傾城收回手,她看向李靜說:“等我幾分鐘,我馬上過去。”

李靜急死了,抬腕看了一眼手錶,她眉眼間帶著焦急說:“還有三分鐘,三分鐘你一定要進去,免得鏡頭切到你,你沒在場。”

“知道了。”顧傾城神情平和的轉身走到臉色蒼白的齊少澤面前,“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齊少澤一雙桃花眼一閃。

“三分鐘。”顧傾城一雙眸子平靜如水凝視著齊少澤,“所有的時間我都算好了,現在你只有三分鐘時間和我說話,過了三分鐘之後你不能再打擾我做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