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耳邊白思生氣的聲音傳來,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白思沒有這麼好心找她,甚至還告訴她關於楚荷陷害自己的事。

她知道白思他們四角戀的事情之後,白思的來電不像是好心告誡她,更像有意讓她出面救顧天豪。

因為如今的局面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她知道顧天豪已經沒了一無所有,身邊連保護他的人都沒有,所以楚荷可以隨時殺了他。

但是她並不擔心,只因楚荷暫時不會殺了顧天豪。

「我聽的很清楚。」她回應白思,「然後?」

「然後?」白思聲音尖銳,「你趕緊來醫院,你爸爸先前醒了,不能給楚荷繼續陷害你的機會。」

「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楚荷陷害……」顧傾城一臉淡漠,「讓她誣陷我好了,我不在乎。」

「你可以不在乎楚荷陷害你,你至少在意你爸爸吧。」白思急切出聲,「我擔心你爸爸遇到危險。」

顧傾城神情帶著冷笑,如她所料,白思擔心顧天豪的安危。

「表嫂,你在說什麼呢。」她故作驚訝,「他在醫院怎麼可能會遇到危險,他是顧氏集團總裁,楚荷的老公,他在醫院期間楚荷會照顧好他,不用擔心他。」

不等白思開口,她又說:「楚荷要是照顧不好顧天豪,也會有醫生和護工,不用我擔心。何況我近期桃荷杯事情很忙,暫時無暇分心,要是表嫂有時間的話,可以替我多看望我爸爸,要是楚荷問起來,你就說我拜託的你,你看如何?」

「也對,你爸爸在醫院怎麼可能遇到危險,是我多慮了。」白思尷尬了一下,又一聽顧傾城拜託她的話大喜卻裝作為難,「這……既然你拜託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替你照顧你爸爸。可我話說在前面,是你拜託我去照顧,這樣避免楚荷心生不悅。」

顧傾城眼中帶著譏笑,「恩,我拜託你去照顧我爸爸,楚荷那邊我自會處理,這次辛苦表嫂了。」

白思語氣沒了先前那般的著急,她柔聲說:「我和你爸爸關係還不錯,他如今重病,你又拜託我,我肯定不能拒絕你。這樣吧,等你忙完桃荷杯一事就來看望你爸爸。」

顧傾城:「沒問題,明天桃荷杯決賽結束,我就去醫院看望他。」

「哎呀,你爸爸要是知道你這麼關心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白思聲音溫和說道,「傾城,表嫂有幾句話還是想和你說道說道。」.z.br>

顧傾城:「表嫂請說。」

「我知道你和你爸爸鬧的不愉快。」白思柔聲對顧傾城言道,「可是你們父女關係再差,你們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親人哪裡有隔夜仇。」

微頓了一下,白思繼續說:「其實你爸爸沒出事之前和我見過面,他說對你心存歉意,他內疚又後悔這麼多年對你的不好,他知道錯了。好孩子,如今他知道錯了,你也該放下對你爸爸的成見了,父女和好吧。」

顧傾城眼裡只有無盡的嘲諷。

顧天豪知道錯了?那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她沒有忘記顧天豪殺了自己,所以顧天豪要是真後悔過,他也只是後悔沒能殺了她,而不是真的後悔他做錯事情,做了虧心事。

「傾城?」白思見顧傾城不說話,她又勸道:「表嫂也是好意一番,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你爸爸的歉意。」

自從霍司乘拋棄她特意去國外見了李小姐之後,顧傾城的心裡一直很壓抑,特別昨天兒子霍宣對她說霍司乘和李小姐住在一屋,她的心更加抑鬱。

現在她一聽白思苦口婆心勸自己和仇人顧天豪和好,她的脾氣再也忍耐不住的爆發了。

「你在醫院等我。」

說完掛了電話。

白思驚愕的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她安靜等著顧傾城到來。

顧傾城心裡憋著火,只是在電話裡罵不動白思,也沒有理由罵白思,從始至終她的仇人就是顧天豪和楚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