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乘定定地凝視著秦衝並沒有言語。

秦衝坐在霍司乘對面的輪椅上。

他距離霍司乘太近,近到他清楚感受到霍司乘身上散發著襲人的寒意,還有泰山壓頂的壓迫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

心臟越來越痛,他的心臟病要犯了。

他忙顫抖著雙手從衣服口袋拿出急救丸吃掉。

霍司乘把秦衝的舉動看在眼裡,他薄唇緊抿成線還是沒說話。

秦衝用了藥心臟的痛感消失,他直視著霍司乘開口:“司乘,你怎麼不說話?”

霍司乘:“你讓我說什麼?”

秦衝:“我剛問的問題。”

霍司乘:“你剛問的問題我要怎麼回答你?”

秦衝:“……”

他眼底劃過一道忐忑不安,又看似平靜地沉聲問:“你假裝殘疾是為了防止有人傷害你,會是誰敢傷害你呢?而且你的爸爸媽媽當年事故我親自調查是意外身亡,這事誰都知道是司機疲勞駕駛,你怎麼現在說話有一種你爸爸媽媽是被人害了,又會是誰會這麼殘忍害你父母?”

霍司乘直視著秦衝,神情平淡的說:“我也想知道是誰想害我,我只記得當年我和爸爸媽媽出車禍的時候有人私下調查了我的傷情,當時救助我的醫生看我還小,也看我可憐不忍心悄悄對我說有人要害我。”

秦衝臉色大變,又忙故作震驚的問:“醫生說有人要害你?醫生怎麼會這麼說呢?當時你在醫院裡我一直陪著你,沒人敢害你啊。”

霍司乘淡然的回應秦衝:“是啊,你那時候守在我的身邊,我看著你訓斥醫生,讓醫生們一定要救我,我也很想知道有你保護我,怎麼會有人在你眼皮底下要害我。”

秦衝聽著霍司乘的話如坐針氈。

面對霍司乘這些太極話,他找不到半點能夠突破口繼續追問霍司乘所有問題。

反倒霍司乘給他一種讓他自己坦白一切的逼迫感。

坦白?

他沒什麼可對霍司乘坦白的,到今天他確定霍司乘知道當年車禍的所有事情。

“司乘,你放心,表哥只要沒死一定會去調查當年的車禍給你一個真相。”他信誓坦坦對霍司乘言道,“要是車禍真的是人為,我定饒不了傷害你全家的壞人,你給表哥一點時間,表哥不會讓你失望。”

霍司乘一臉淡然應道:“好,我等表哥你的好訊息。”

秦衝聽著霍司乘的話又看霍司乘平靜的表情,他完全看不出霍司乘到底想做什麼。

但他知道危險已經將他籠罩,他必須要找機會自救。

他又故作疑問:“司乘,如今你對一切都運籌帷幄肯定沒人敢再傷害你,你不用再坐輪椅了,這是一件好事定能轟動整個江城,最重要的是傾城肯定會高興你沒殘疾,你們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他想到顧傾城不由的驚訝的問霍司乘,“不對,傾城知道你沒殘疾的事嗎?”

霍司乘鳳眸一閃對秦衝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