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乘身形明顯一震,狹長鳳眸裡掩飾不住的欣喜若狂。

她終於願意和他重新開始。

真好。

他沒有失去她,她還在他身邊。

“你說。”他情緒激烈的聲音發顫,“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一年。”顧傾城認真的凝視著霍司乘,“我們立一個契約,用一年的時間來磨合。如果一年我們還不能相愛,還是矛盾不斷,我們離婚,放彼此自由。”

喜悅的神情僵在霍司乘英俊的臉上,他在顧傾城神情看出認真和堅決。

“一年足夠我們磨合。”顧傾城再次言道,“一年都磨合不了,再給我們十年也是一樣的結果。”

她見霍司乘不語,她提醒他:“你說過你會答應我任何條件。你不想在我們重新開始的此刻,就對我食言吧。”

霍司乘被顧傾城堵得無話可說。

是了。

他在剛剛親口對她說任何條件都會答應她。

現在他反悔已經來不及,否則她會收回與他重新開始。

一年,一年他還是無法讓顧傾城愛上他,不管他再怎麼心有不捨,他也必須和她離婚。

這是她給他唯一的選擇。

亦或者她退而求其次,再沒有辦法離婚的情況下,她用這樣的計劃算計他,逼迫他沒有半點挽留她的理由。

一年,如果一年她不愛他,他會同意離婚,也會給她所想要的霍氏集團。

“好。”他答應他,“一年時間我們還是不能相愛,我們離婚。”

顧傾城凝視著霍司乘一會,她說:“我們去書房。”

霍司乘知道顧傾城要做什麼,他跟在她身邊。

書房內,顧傾城列印了一份契約合同放在桌上。

她毫不猶豫的在合同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又將筆遞給霍司乘。

霍司乘視線落在顧傾城娟秀的字跡上,他接過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顧傾城看著契約上蒼勁有力的筆跡,像極了內斂又強大的霍司乘。

“這份契約由我儲存。”她拿起契約,又問他:“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顧傾城問霍司乘,“你為什麼這麼包容我?”

霍司乘一時被顧傾城問的無言以對。

他為什麼包容她。

因為他愛她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