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頓時愣住。

霍司乘說什麼?

她要怎樣才不離婚?

"你犯病了嗎?"她問他,"神經病犯了就去吃藥,別在我面前發瘋。"

她在說完這句話時,腦中不自覺想起自己重生第一晚的那一幕。

在她指定選霍司乘,要和他結婚時,他也是這麼說她的。

只不過,她和他的身份在今天換了一下而已。

何況,她追著他表白,追他和自己結婚,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婚結了,不幸福,還被霍司乘傷害的遍體鱗傷,還那是離婚保狗命要緊。

"我沒病。"霍司乘不在意顧傾城的冷嘲熱諷,"我很認真的問你,到底怎樣,你才不離婚。你回答我,我放開你。"

顧傾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霍司乘已經不被她信任。

"我和你沒得談。"她兇巴巴說的斬釘截鐵,"這婚,我們必須離。答案我告訴你了,現在你放開我。"

她絕對不會給霍司乘帶著他喜歡季思思,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的機會。

離!

最好今天離婚!

她解脫了,他也自由了。

霍司乘頎長身軀明顯一顫,稜角分明的俊容瞬間蒼白如紙。

他的喉間些許苦澀,想開口又說不出話來。

顧傾城回答了霍司乘,他還是沒鬆開自己,怒火攻心。

身體柔軟的她傾身,伸出手要去掰開霍司乘捏著她腳的大手。

不知道是她外加生病沒好,又醉酒的緣故,她完全使不上半點力氣。

她氣又怨,張嘴一口狠狠咬住霍司乘的手。

霍司乘吃痛的悶哼一聲,狹長鳳眸中忍耐的痛苦,不及他眼底的苦澀多。

他看著她,任由她發洩怒火將他手背咬得血肉模糊。

可是,他的心很痛,痛的無法言語,痛的不能呼吸。

他抬手,想輕撫她的臉頰,可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又慢慢收回去。

愛是想碰觸,又收回的手。

以前到現在,他都沒資格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