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都是他自作多情的嗎?

她去愛他,他討厭她,她不也是在自作多情嗎?

心,如刀絞。

她就這麼看著霍司乘。

感到了被人無形中掐著脖子那般的窒息。

也感到每一次呼吸都似在噴著憤怒的火焰,要將自己給燃燒殆盡。

霍司乘!

一個讓她心如刀絞的名字,一個讓她痛苦不堪的男人。

她看著霍司乘,輕輕地笑了,櫻唇輕啟聲音溫和問他:“我問你,昨晚是你去龍山接我,然後去的醫院嗎?”

霍司乘直視著顧傾城的狹長鳳眸,漆黑深邃看不出情緒。

但是仔細看,能夠發現他緊握到骨節發白的雙拳在微微發顫,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他內心所有的情緒。

她穿著他送她的裙子,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她也笑了。

不同往日她在他面前笑得猖狂,笑得得意,笑得燦爛如花。

而是她笑得明明如三月春風那般溫柔,卻並沒有溫暖他,反而透著一股讓他骨子發寒的寒意。

這樣的顧傾城是他所從沒見過的,讓他鈍刀絞心,疼得幾乎窒息,也是他第一次不願意她對自己笑。

她問他,是不是他送得她去醫院。

他該如何回答?

是告訴她,他去了醫院,但抹去了他的蹤跡,裝作他從不曾去過龍山墓園,從不曾送她去過醫院。

還是告訴她,是他送她去醫院,還親眼看到她和齊少澤親暱在一起,她給他戴了綠帽?

在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他的位置。

“不是我。”他面無表情,薄唇輕啟,聲音低冷,“我昨晚到現在一直和我的女人季思思在一起,從沒離開過她。而有她陪在我身邊,香檳美酒,燭光晚餐,過的非常開心。為什麼要去龍山,又為什麼要去醫院?”

坐在霍司乘身邊的季思思看到顧傾城出現時,她想到自己在霍氏集團被顧傾城打的很慘,她一下子很怕再次被打。

畢竟她眼前的顧傾城凶神惡煞,好似隨時會撕碎她。

她正在想要不要找個藉口先離開,免得自己再次被顧傾城揍一頓時,霍司乘說的這番話,讓她眼底閃過一道驚愕。

霍總在對顧傾城說謊。

因為昨天她被楚宇接來萬梅山莊後,她就沒有見過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