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好奇怪呢。”許薇動了動小鼻子。

“我先走了。”王川最後拍了拍她後背。

“嗯。王川,你上班說我們是朋友?”許薇道。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是吧。”王川笑道。

“嗯嗯,我們是好朋友……”許薇點點頭道。

笨丫頭啊,被佔便宜了還萌萌的。

王川再拍了一下她小屁股,轉身離去。

這次真的走了。

啪……

許薇一下子羞紅了臉,身體湧起怪異的感覺。

睜大了眼睛看了片刻,那個身影漸漸遠去了,跺了跺腳看著他最後轉過宮門就不見了。

王川離開了皇城,心思微動,躍上窗臺,腳尖微點。

從街道而過,緩緩而行,漫無目的。

楊皓跑出去幹嘛?

他感應到了對方氣息在城外,而且孤身一人,正想出去看看。

這時又察覺對方正回來,於是先回家了。

沒多久便看到了策馬回來的楊皓,大汗淋漓,不知道幹了什麼。

王川在窗邊品著茶,閉上眼睛,豎耳聆聽,天地之間似有化雪聲。

有風聲,有萬物成長向榮,生生不息。

“殿下……”楊皓過來問候他。

王川點點頭,讓他落座對面。

“我想修煉更高深的武學。”楊皓開口便說道。

他又靜靜的說著先前聚會的種種,以及自己的一些看法。

王川一言不發,靜靜聽他說完,偶爾點頭一下。

王川最後說道。“武道永無止境,我也許永遠也不能登臨高峰。而在無數攀爬之人中,我只希望自己能夠爬的足夠高,傾盡全力而上!抵達某一個我能到達的最高點。”

“登泰山而小天下啊,曾經滄海難為水。”王川笑了笑,答應了。

自己當年也是如此,領略過那些至高無上的境界之後,再也看不起下方的芸芸眾生了。

就像自己用慣了這些珍貴瓷器喝茶,以後怎麼還想要用街邊一文錢一個的大茶碗呢。

“我當年在外地作營生時,曾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王川想了一下。“古時有一個叫東郭敞的人,家有萬金,志向遠大。他的弟子家貧,請求救濟,東郭敞卻不給,還揚言說,‘我打算積攢到萬金,再用錢財去都城求官’。事後,當地人都說,這人愛惜尚未獲得的東西,卻不願意救濟他就要餓死的弟子,此乃不仁。後來這人最終積攢萬金,在都城求得官職,但回鄉為官,鄉人卻對他不敬……”

“東郭敞多願。”王川也知道這個故事。

“嗯。”楊皓便點點頭。“我與殿下相知相交,是值得託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