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潛龍於淵 第31章 分析(第2/3頁)

“忠伯為何有此一問，依我看來是時機未到而已。禹國不好嗎？我覺得比晉國比魏國都自由了，殿下所想，我們不必過多猜測。”楊皓說道。“不過也要早做準備啊。”

“這禹主我覺得居心不良，若無大變，他自然不會對殿下怎樣，於禹國暫居有益無害。”忠伯點點頭道。“我也想殿下能夠一輩子安穩無憂，若是回國之時臨近，我們需早做準備，為殿下出力。可為什麼楊公子也覺得時機未到，我們究竟在等什麼？”

“造勢！大鵬一日乘風起，風雲大起之時便是殿下真正遨遊九天君臨天下之日！”楊皓給他解釋道。“先前國宴之上，殿下再出風頭，詩詞無雙，武道冠絕天下，已經名動天下了。只是對於我們回去晉國還遠遠不夠，毫無根基便如江面浮萍。”

“我也一直擔心，聽聞晉國最有力的競爭者可是四皇子，與我家殿下蟄伏多年不同，他從小於軍中歷練，征戰多年嶄露頭角，又政事如流，晉主也稱其有治國之才，守成之能，於晉國很得民心。”忠伯跟他談心道。“我們遭遇過幾次伏劫，便是這傢伙偷偷使絆子了。”

“這位四皇子我也聽說過，無妨，殿下乃睚眥必報之人，他日殿下回國，此人難成氣候。”楊皓笑了笑。

他從來不擔心這個，王川就更不會擔心了，有著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優勢。

“令我在意的是，那日天星子所言，殿下可為人皇！”楊皓凝重說道。

“人皇？”忠伯不明覺厲的一驚。

“沒錯，人皇，即天下之主，屆時四海畢，六國一，那是一匡天下之主。”楊皓說道。

“什麼？”忠伯更加震驚了，站了起來。

有人跟他說他家殿下將來可是要一統天下的……

這太過震撼了。

“楊公子你也相信嗎，可是殿下他好像無心權柄。”忠伯對這些情況還是瞭解的。“而且晉主魏主等人正值盛年，皆是雄主。”

“其他人說的我也不會輕信，可這是天星子的箴言，現在外面都在傳，已經神乎奇乎的了。”楊皓深吸了口氣。“忠伯不是見過他嗎？據說當年他來見長公主，稱真鳳也！後來便名動天下了。”

“二十年前，夏國十一皇子，毫不出眾，平平無奇。可是天星子斷言他是夏主。沒幾年，當時的夏主駕崩後，夏國政變迭起，一片亂象，最後便是這位皇子被扶上帝位，這夏國天子已經當了十多年了。”

忠伯一直聽著，越發心跳急促，有幾分戰慄之意。“那你說，殿下他真的能……能……”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楊皓微笑了笑。“自那日起我也拿起策論認真攻讀了，願為殿下臂膀。雖然殿下可能對於帝王之業興趣淡淡。”

“那我也要認真修煉了。”忠伯也認真無比。“楊公子與我家殿下相知，你對他如此熟悉了，可若是他一直痴心武道，你又會得到什麼呢？為什麼當初你能夠義無反顧的支援殿下。”

“我那日談起呂不韋奇貨可居，也曾與殿下談及，他並非異人，我也不是呂不韋。”楊皓往裡面看了一眼。“君不見孟嘗君狡兔三窟之事？昔日，齊王廢除了孟嘗君相位，孟嘗君只好退居薛地。薛地百姓曾受馮暖焚券之恩，聽聞孟嘗君來，便扶老攜幼走出數十里路，去夾道迎接孟嘗君，這便是馮暖為孟嘗君所市的仁義所在。我追隨殿下也是如此，或許永遠都不會退居一窟，但若留存後路，便能夠無後顧之憂了，想必今日殿下暫居甫城亦是如此。”

忠伯贊同的點點頭，彷彿理解了一點。

“何況我只付出了小利，不怕虧太多。這一切殿下也能夠明白的。”楊皓坦誠道。“即便殿下專於武道，他日登臨巔峰，我什麼也得不到，或許沒有回報。但我別無所求，只需天下人都知道我曾相助殿下即可，我所得的是你想象中的還多的多。”

“楊公子不愧是一流的商賈啊。”忠伯贊同道，難怪王川一直說他是聰明人，很認可他。

雖然這些事情從利益的角度來說，就是如此的赤裸裸。

這天下間，權色都能進行交易販賣，何況其他。

“我不是趙家，與殿下與忠伯你相交，足矣，可慰平生。”楊皓對他說道，交情亦有。“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我見殿下便知是明主了，可傾盡一生追隨之人。實言，我也曾猶豫動搖過，幸虧後來堅守了，沒有失去這份情誼，沒有辜負你們。”

那應該是王川詐死的時候。

楊皓最後還是堅持了，他也想過像趙家那樣最後倒戈，可是自己當初和王川說的那番話就是多麼的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