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皓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這陣子辛苦你了。”王川說道。

“不辛苦,為嚴公子做事是我的榮幸。”楊皓連忙說道。“恭喜公子。”

“我大難不死,也知道了誰對我好誰真對我好。”王川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楊兄,你是我好友,我們君子之交淡如水。”

“在下惶恐。”楊皓連忙道。

前面大江之上,赫然出現幾艘畫舫。

楊皓領了他們上去,天色漸博,燈籠開始點起。

上面還有一位翩翩少年,戴了一頂玉冠,烏亮的長髮垂下,面如冠玉,身材挺長穿著一襲藍色的錦衣,腰間繫著一條錦帶,裡面是一件銀白的綢衣。生得長眉朗目,俊雅非凡,翩然出塵。

“這位是凌越侯獨子徐懷城,小侯爺,我們交情不錯。”楊皓給雙方介紹道。“這是嚴桓,我……”

“我也算是楊兄好友吧。”王川主動說道。

“幸會。”徐懷誠打招呼道。

這位貴公子出身侯門,但是對於王川這種陌生人,對於楊皓這等商人,不見絲毫驕縱之氣。

房裡空間極為寬敞,四周雕樑畫棟、珠簾翠幕,一片豪奢。

女人先退下,幾人先聊著,天南地北。

“我來甫城還有點生意要周旋。”楊皓說道。“嚴兄過來禹國有何貴幹?”

王川笑了笑。“旅遊。”

“我信。”楊皓點點頭。

也不拆穿。

“那今天就不談其他了,儘管恣意人生。”楊皓指了指徐懷城。“這小侯爺也是風流人物,十里煙花柳巷的名人,儘管逍遙快活。”

“楊兄過獎了,家父老罵我不成器。”徐懷城敬了王川一杯。“楊兄的朋友也不會是普通人呢,有緣相見,幸會了。”

“幸會。”王川以前也偶爾跟魏國一幫王孫貴公子出來玩,那時候還無憂無慮的。

徐懷城喝完了,把杯子扔到桌上,大聲道。“芸娘,我要的美人呢。”

不多時先前那位風韻猶存的女人上來,未語先笑∶“小侯爺莫急。我已經讓人去接繡娘和纖娘,就快到了。”

徐懷城問道。“怎麼不侯著?”

“她們吃不得苦,在船上呆久了就犯暈。”芸娘笑著向王川解釋。“奴家畫舫新來的粉頭,年紀雖然略大了些,卻是好風情,遍體風流,姿色上成。等會兒來了,讓她敬公子一杯賠罪。”

這是對王川解釋的,看來楊皓也是熟客了,很熟悉的那種。

另一方面也說明這女人很有分寸。

這些人來玩的地方都是不一般啊。

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軒窗外,月色漸明,畫舫彷佛貼在水面上滑行,瓜破水中的月影。

不多時,有一艘不起眼的烏篷小舟駛近。

接著王川看到剛才那婦人又帶了兩個女子上來。

披著一襲薄薄的紗衣,裡面是一條鮮紅的抹胸,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在若隱若現,勾人心絃。但那兩個女子低垂著腦袋,看不清面容。

“這是嚴公子,來你們給敬杯酒賠罪。”芸娘介紹道。

那兩女總算抬起頭來正視,眉目如畫,竟是個絕色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