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忠伯不禁淚目。

陛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彷彿真的忘了這個兒子了,連一封信都沒有啊。

忠伯親自去了。

武成侯已經到城外了,驛站。

明日會正式面見魏主,參加宴席。

……

至於晉太子麼。

哦,太子殿下啊。

其實自己接到的命令,只有“看一眼”。

那就去看一眼吧。

齊昊從來不會去揣摩皇帝在想什麼,這也是他最受恩寵最受信任的原因之一。

而且自己也不關心其他,想著回京覆命之後便可以繼續領軍北上了,想著自己的戰略。

他要做的,就是去看一眼王川,回國之後會如實彙報自己所見所聞。

頂多在晉主問他一句“此子如何”的時候自己如實回答真實感受。

所以都是要,去看一眼再說吧。

忠伯來見他的時候,他就恭恭敬敬的接待了,再送他回去……

信麼?

那這回是自己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太子殿下第一印象了。

齊昊認真一字一字讀完,然後,印象很差。

都這麼急不可耐的嗎?

我人還沒進城呢送信過來,盡是說什麼想家想父親想早日回國……

就這麼忍耐不住嗎?

就這點壓力受不了了嗎?

你怕什麼呢?

嗯,齊昊很失望。

齊昊靜下心,看書,這次看的是呂不韋傳。

那時候異人作為質子,因為兩國世仇,秦國多次攻打趙國,趙國並不禮遇異人。而且作為秦王庶出的孫子,不受重視,被打發來趙國當人質,他乘的車馬和日常的財用都不富足,生活困窘。

呂不韋於是奇貨可居。

“耕田可獲利幾倍呢?”

“十倍。”

“販賣珠玉,或獲利幾倍呢?”

“百倍。”

“立一個國家的君主,可獲利幾倍呢?”

“無數。”

現在看來,王川不會是一個很好的投資物件吧。

天色陰暗下來,庭院陰沉沉,連燈都沒有,北風蕭瑟,已有涼意。

在房頂打了一個洞,也叫天窗吧。

王川盤坐修煉,全身開始微微顫抖,毛孔張開,居然有吸收月之精華的趨勢。

靈臺踏入妙境,就產生了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