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介能成仁,贏得美名。但陳英他是能夠捨身之人!”王川后來對許薇說著。

“仁,固所謂二人也。仁者,便是以所學能處理好人與人關係的人,掌握此道。有小仁,也有大仁。所謂仁君,將全天下的人都照顧到了,便是無敵了。最高境界就是聖人了,功德蓋天。”

“陳英這樣的人人不會成仁的,但不該埋沒了他捨身之舉。”

……

“以前曾聽人說過,人當逆天而行,莫要被這天地所壓,遇山則越,遇川則渡,遇海則跨,遇這天地,同樣絕不屈服。”徐情面色痛苦猙獰,七竅流血。“你走的道太過極端了吧,為什麼非要如此呢。”

窗外大雨盤旋,他發出著痛苦的嘶鳴。

一道道光影在他的體外閃動著,冒出的血氣中夾雜一股股濃厚的死氣,在痛苦中的掙扎。

徐情佝僂在地上,身軀掙扎著。不時抽搐痙攣,身子在不停地抖著,終於發出了一聲嚎啕慟哭,接著哇的一聲,將腹中之物不住地嘔吐出來,最後人像乾柴一般倒在地上。

“我也是想活著的啊,想自在逍遙的活著,能夠肆意人生。可是為什麼這麼的難呢。”

他靜靜躺著地上,臉色蒼白,眼神一絲驚慌,一絲彷徨。

除了痛苦,還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有什麼東西深深印入他的魂魄。

在這痛苦的折磨中,真想永遠沉寂下去,了卻此生就再沒有煩惱了。

雙眼也是越發沉重,於是盡力在痛苦的嘶吼,可這四周一片悽清,除了痛苦,竟無路可走。

不!自己不孤獨,自己不會死。

來自心底的執著,一股龐大的力量從他的神魂中散發出來,擊碎了天地激盪了風雨一般。

一股暖流從身體不知名的角落流出,在身體四處遊動,修復著這破碎的筋脈,比以前更加堅固。

血脈之中,融合湧動著龐大的力量。

最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

離石州一百多里的一個山坡上,一群精壯計程車兵簇擁著一個生得虎背熊腰,古銅色肌膚的大漢。

這大漢的頭頂上戴著一個用羊骨連著一對短羊角的怪頭飾,中間還插著三條長羽毛。頭髮散披著,臉上一嘴粗鬍子,臉龐粗獷,一對環眼深沉的眯著。

隊伍在緩緩行進這,向著西北而走,一車車糧食被護送著。

車輪狠狠軋過,地面上留下深痕。

“大人,是外蠻,三國交界之地,西邑部族的人。”

遠處,一名將領彙報道。

“該死!元湛他們真是罪該萬死,竟然以外蠻運糧!”鍾介騎在高馬上冷笑著。

身後山林中埋伏隱藏了密密麻麻的將士們。

他作為欽差帶著王命旗牌而來,還有調動當地守軍的權力。

只是從外州縣調兵過來的,也不入城,悄悄過境。

他也是殫精竭慮的部署,挑選可靠之人,都是為了不讓丞相黨發現。

而且還調查到了他們賣糧的線索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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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也是馬不停蹄。

這糧食看來是運去晉國啊,難道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王川啊,他在其中又是什麼角色,知不知情呢?

據自己親自暗查,唐國和夏國都有糧食運過去。

他有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了,但還是需要證實。

如果猜測是真的話,若是不能阻止,對於他們夏國會是滅頂之災。

眼前最重要的是把糧食截回來,找到元湛他們賣糧的證據,將他們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