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樣的回答呢,能還是不能呢?”

王川開口道。

兩人坐著蒲團,面對面坐著。

“王川你還真是跟其他人不一樣啊,要麼對於太直了,實話實說,要麼對我點頭哈腰,不加反駁。”夏主開口說道。

“陛下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問呢,我一直覺得陛下是那種聰明人。”王川說道。

也從來沒有臣子愚弄他的說法,若真是不願意,天下誰能愚弄他呢。

到底是誰笑誰。

那些臣民還不都是看著這位帝王,在仰觀著,察言觀色。

“那麼,王川你能得永生嗎?”夏主又問他道。

“我嗎?”王川想了想,搖頭。“這些問題我從來不去執著,可陛下你總想要這些答案啊。”

那些自欺欺人還是更加執著偏執的答案。

“王川啊,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夏主對他說道。“如同山溪之水,君子之風,雖然易漲易退。可若是一旦流人河中,便再也回不了山中。只能一路奔騰衝向江河,匯入海流。”

“我明白。”王川點點頭。“有時候覺得,我攀登大道也是如此!”

這道,是要至死無悔的啊。

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夏主靜靜的點頭,望向他。“朕的大壽將至,只是越來越寂寞了,最近幾日睡的很好,可又總是突然從噩夢驚醒,夢見大壽變成大限了。”

“陛下啊,人有生老病死意外橫生,有輪迴宿命,這些都沒能看透談何證道呢,你證的又是什麼道呢?”王川問他道。“遠古有聖人,以力證道,以功德證道,那是真正不死不滅的聖人了,儘管後來眾聖歸墟。可這,難道不是陛下你苦求而不得的境界嗎?”

“王川啊,要是早就認識你,能夠跟你相談多好啊,這麼多年我是不是走錯了。”夏主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似乎又透著些許委屈。

“並不,陛下其實也不是在等我。”王川微微皺眉。

這時候他看到夏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自己再多了幾分迷惑之感。

“王川啊,那你又是以什麼證道呢?”夏主問他道。

“武道極致。”王川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所得到的會比想象中的多了很多,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

“這樣巔峰的境界真是令人羨慕啊,朕也真想親自看看。”夏主心生嚮往之感。“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朕怎麼就不能夠出生於斯長於斯呢?”

“陛下,人有所得,有所不得。”王川嘆了口氣。“亦有所求!”

“果然還是王川啊,神念通徹!”夏主笑道。

“我以前認識一個人,做事情總是在追求極致,想要做到最好!”王川又說道。“只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終究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他就總是揚長避短,遇到不擅長的事物嘗試過了覺得很難完成便很快捨棄了,毫不猶豫。”

“王川你跟那些只知道對朕死柬留名的文臣又不一樣啊,古時候尚且還有一些有名的柬臣,勸諫帝王會用行之有效的手段,高明多了。”夏主說道。“所以你也想讓我不讓別人失望嗎?”

“陛下理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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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都一樣,錯生在帝王家了,不能任性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肩上揹負著重任。”王川嘆氣道。“這也是一直覺得跟陛下相逢恨晚的感覺,真是不該如此。”

“是!王川你真是我知己啊。”夏主欣慰道。“你說朕在大壽之日,傳位於太子如何,以後再也管不了朕了。”

“國家大事不敢輕言,何況是陛下家裡的事情。”王川嘆了口氣。“只是聽起來不錯。”

讓他自己想自己決定吧,到時候發生什麼都跟我沒關係。

王川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