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威爾斯一拍桌子,他從腰間抽出長劍,一隻手握住鋒利的劍刃,一抹,鮮血流出。

他將血滴在桌面上,眼睛盯著唐傑說道:“我們的鮮血與海神提拉共同見證了我們之間的賭約!”

唐傑毫不猶豫,從身旁海盜的腰間抽出一把彎刀,在手心中一抹,然後將血滴在桌面上:“當著海神提拉的面,你敢發誓你不會出賣我們麼?”

威爾斯哈哈狂笑:“巴爾船長怎麼說也是我的父親,我出賣了他,你認為這條船上的水手們會怎麼看我?我將來還怎麼服眾?”

唐傑冷冷一笑,一字一頓的說:“你敢發誓麼?”

威爾斯臉色一變,他面露獰色:“你真的是一個讓人痛恨的傢伙!”

他冷哼了一聲:“我對海神提拉發誓,如果我出賣了巴爾船長,就讓我遭受這個世界上最嚴厲最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

“好!!”唐傑一聲大喝“我相信你!”

威爾斯冷笑道:“現在,可以把你的計劃說一下了吧?”

唐傑點了點頭,如果威爾斯不給他添亂的話,那他的確要松一大口氣!

他指著平鋪在桌面上的地圖,說道:“傑拉侖獄雖然守衛森嚴,但是它也並不是毫無破綻!只要我能從這裡飛過去,就能從背後殺死守衛吊橋的衛兵!”

“在巴爾船長的地圖上,這裡雖然外面有兩隊衛兵在沿途巡邏,但它的攻破關鍵點並不是和這些衛兵硬碰,而是守衛在警鈴旁邊的區區三個衛兵!”

唐傑指著地圖上的傑拉侖獄吊橋所在的地方,目光炯炯有神,精光四射:“傑拉侖獄的附近駐紮著大量的衛兵,但只要不驚動他們,就不會有任何危險!而我們只要幹掉這三個塔樓負責示警的三個衛兵,就能輕易的拿下吊橋關口!”

威廉聽得入神,忍不住說道:“說來倒是容易!可吊橋關口的塔樓有五米多高,全部是花崗岩建築而成,爬都爬不上去,而且,三個塔樓互成犄角,塔樓上面的衛兵相隔又遠,怎麼殺?”

唐傑看了看威廉和比爾,微微一笑:“所以,我需要兩個夥伴和我一塊去!”

威廉苦笑了一下:“我們是海盜,只會游泳,可不會飛!”

唐傑神秘莫測的對他打了一個眼色:“放心,我會讓你也飛起來的!”

他點了點地圖上的吊橋,繼續說道:“只要我們殺死了這幾個衛兵,就可以靜悄悄的佔領吊橋,從中間切斷達姆城和傑拉侖獄的聯絡!然後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潛入到傑拉侖獄之中!”

威廉和比爾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傑拉侖獄之所以極難侵入,就在於他的旁邊駐有重兵,只要警鈴一響,這些重兵就會將這個吊橋守得水洩不通,無論是誰闖進了傑拉侖獄之中,都會變成甕中之鱉!

可如果真能拔掉這幾個哨兵的話,傑拉侖獄那就會變成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少婦,除了裡面的獄卒,將不會有任何的防範。

可問題是,這三個哨兵各成等邊三角形的犄角,視野互相重疊,無論是前放還是左右哪個角度有人靠近,他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唐傑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他異想天開的提出要從上面飛過去,在後面進攻,拔掉這三根釘子!

威廉比爾想來想去,覺得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們怎麼逾越那五十多米的天塹?

他們忍不住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的我明白了,但我想知道的是,我們怎麼飛過去?“

唐傑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對比爾說道:“比爾,船上還有剩餘不用的風帆布麼?”

比爾道:“有!”

“給我弄三塊風帆來,每塊要有兩米長寬!”

比爾應道:“沒問題!”

唐傑轉過頭,對威廉說道:“船上有結實的木杆和繩索麼?”

威廉哈的一笑:“船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木杆和繩索!”

“那就好!”唐傑點了點頭,對旁邊的海盜們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海盜們此時回過神來,有人看了看角落裡擺放的沙漏時鐘,下面流沙已經累積到了刻度表數字三的位置,說道:“現在是三漏的時間了!”

唐傑有些鬱悶,三漏到底是多久?

他只好又問:“那離天亮還有多久?”

這個水手又回答道:“還有五漏的時間!”

唐傑覺得自己快抓狂了,忍不住咆哮道:“具體是多久?”

這個水手覺得很委屈:“五漏的時間很具體嘛!”

威廉大概知道唐傑所在的世界和他們不一樣,便對唐傑說道:“如果從太陽剛升起的時間開始算,沙漏走到六漏的位置,太陽大概就在我們頭頂了!”

唐傑恍然,原來一漏相當於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