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傑方才那一撲,只是虛招,他身子只是做出了一個向前撲的動作,並沒有真的撲過去,他只是想試探出這個女人出劍的極限速度。

他手中的溼衣服並不像這個女人想象的那樣,是當鞭子用的,事實上,他如果能拿一條沾著水的粗繩,也許會更有殺傷力。

但是這件衣服,對於眼前這樣戰力強橫的女人來說,它抽在她身上,不過是給她搔癢罷了。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空手入白刃!

唐傑的目光緊緊盯著女人手中的長劍,從這把長劍兩旁劍刃處閃爍的光芒可以看出,它很鋒利,但還達不到吹毛即斷的程度。

他笑了笑,手中的溼衣服開始慢慢甩動:“我認為,女人不應該舞刀弄劍,她們應該溫柔一點……”

女人哈的一笑,突然一劍刺出:“譬如溫柔的殺死你?”

唐傑身子一側,躲過這一劍,手中的溼衣服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好吧,既然你不肯聽我的勸告,那我今天會給你上一課。”

女人冷笑道:“你?”

她手中的長劍突然化作毒龍,昂然抬首,兇猛的向唐傑的咽喉咬去。

唐傑眼中的瞳孔突然間縮小,他手腕一抖,手中的溼衣服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發力,像一條怪蟒一樣,緊緊的纏在了這把長劍之上。

女人吃了一驚,手腕一擰,像用長劍兩旁的刀刃將纏住劍身的衣服給絞爛。

可惜的是,布料沾了水以後,其韌性將成倍增加。

唐傑晃了晃手指:“嘖嘖,第一課,出招不能太單調,全部都是直來直去的招數,很容易被人摸清規律。”

他手一用力,手中擰成麻繩的衣服一抖,這股力量傳到女人的手腕中,只讓她手心一熱,手中的長劍被帶的脫手而飛,篤的一聲叮在牆上,劍身晃動,嗡嗡亂響。

女人張大了嘴巴,握劍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長劍竟然被人用這樣的方法給卸掉。

她不能明白,這個男人連鬥氣都不會,為什麼偏偏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招數?

我們打撈上來的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普通的遇難者麼?

唐傑拍了拍空空的手,笑了笑:“現在好了,你沒了武器,我也沒了武器。我們兩個人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一下了!”

女人目光緊緊的盯著他:“你到底是誰?”

唐傑打了一個哈哈:“多好的問題,也同樣是我想問的。你是誰?”

女人冷笑了一下:“是我先問你的!”

唐傑笑了笑:“我叫唐傑,你呢?”

女人皺了皺眉頭,暗自唸了幾遍唐傑的名字,在腦海中實在是搜尋不到跟這個名字任何相關的內容,她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唐傑道:“沒關係,你現在聽說了就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眼睛之中警惕而逼視的目光越來越銳利:“你是畢賽留的人麼?”

唐傑愣了一下:“畢賽留?哪根蔥?嘿,我剛剛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仍然對他的問話置若罔聞:“嗯?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唐傑見他接二連三無視自己的問題,忍不住怒道:“死女人,我才不管這個畢賽留是什麼東西,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了三次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看著他,突然破顏一笑,這一笑,真有如冰山化凍,春風拂面:“既然你不是畢賽留的人,那就好說了。至於我的名字,你可以猜猜?”

唐傑看見眼前的女人嫣然一笑,一股說不出的嫵媚撲面而來,他忍不住心中一蕩:“啊?讓我猜?這怎麼……”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這個女人突然間臉上湧出一股殺氣,人像一頭獵豹一樣撲了過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麼?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