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覺得自己像置身在驚濤駭浪之中,一個又一個洶湧恐怖的巨浪不斷的向她撲來,讓她窒息,讓她舉得自己渾身疼痛得幾乎都要被撕裂開來。【無彈窗.】

她的身子在唐傑兇猛的衝撞下一下一下的震動著,她形狀優美的**在撞擊中不斷變幻著形狀,鮮紅的兩點在不停的晃動著。

阿加莎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經過了一開始最可怖的衝撞和撕裂疼痛感後,她漸漸明白,這個男人肯定是中了什麼暗算,她一開始的驚恐和羞怒也慢慢的隨之消失,這個溫柔的女人雙手緊緊摟著唐傑的脖子,牙齒用力咬著唐立肩膀上面達堅硬的肌肉,像大海一樣一次又一次承受著這個男人的猛力撞擊。

安吉爾站在房門口,從並沒有關攏的門縫中聽著裡面如同浪濤拍擊巖壁的聲音,眼神複雜,神情古怪。\

她知道阿加莎是唐傑目前最好的選擇,也知道眼下唐傑和阿加莎的結合是解決眼前一切矛盾的最好辦法,可是當她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這些的時候,她卻心中激盪不平。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吃醋的女人,哪怕她胸襟再寬闊,氣度再恢弘,安吉爾也不例外。

在這一刻,看見自己愛著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依偎在一起,共效于飛的時候,她忽然間想起了自己剛認識唐傑的時候,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和這個男人鬧過的彆扭,在加爾西亞所經歷的驚心動魄的政變,這一路上走來,安吉爾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男人,她多麼的希望自己現在也能依偎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哪怕是承受著他的肆虐,他的暴戾。\

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比眼前這樣的情形更能讓安吉爾感受到孤獨,她忽然間意識到,要想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就必須要讓自己成為一個對他有用的人,而她自己,現在除了能給唐傑帶來追殺,什麼忙也幫不上。

安吉爾轉過身,不再透過縫隙去窺視裡面那個渾身汗水的男人和女人。

這個法爾科的公主靠在門扉上,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沿著走廊向外走去,她本來察覺到菲託舍對他們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點,是來勸唐傑答應他和阿加莎的婚事的,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用了。

穿過長長的走廊,安吉爾來到城堡的正廳花園時,她卻看見一名腰間佩戴長劍,身上穿著筆挺軍裝的年輕軍官正快步從城堡的東側另一頭走來。\

這座具有濃厚巴洛克風格的青石城堡總共分四個住宅區,唐傑住在西側,安吉爾住在南側,北側住著菲託舍和阿加莎,而莉迪亞則住在東側。

原本一名軍官出入莉迪亞的住所,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敏銳的安吉爾卻猛然間在這名年輕的軍官眼睛裡面看見一種特殊的眼神,這種眼神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出來,只有經歷過特殊事情並且隨時保持細緻入微的觀察力的人,才能夠看出這種眼神。

而這種特殊的事情,便是謀逆、篡位、政變或者叛亂!

如果不是安吉爾在帝都經歷了一場驚濤駭浪一般的政變和動亂,她也無法在這個年輕軍官的眼中現這種眼神的特別之處。\

可她只要經歷過一次,再見到這種眼神,就絕對不會忽視。

因為當儲君柯克一脈的黨羽們決定弒君篡位時,他們所流露出來的眼神和這個年輕軍官的眼神,一模一樣!!

這是一種混雜著興奮、恐懼、緊張、狂熱以及同時燃燒著勃勃野心的目光!

這名年輕的軍官從安吉爾身前不遠處經過的時候,他疾快的步伐帶起的一陣風讓安吉爾甚至感覺到一陣撲面而來的殺氣。

安吉爾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對正廳花園中駐守的衛兵輕聲笑道:“剛才過去的那是誰?”

衛兵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塔雷拉斯家族的親衛隊長。”

安吉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來這裡幹什麼?”

衛兵躬身道:“尊敬的公主殿下,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們無權過問。”

安吉爾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名年輕軍官遠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深思的神色,過了一會,她轉身問道:“菲託舍閣下的住處在哪裡?能帶我去一下嗎?”

“請跟隨我來吧,尊敬的安吉爾殿下。”一名侍女走了上來,微微一蹲身,柔聲說道。

安吉爾也對這名侍女點了點頭,禮貌的說道:“請帶路吧。”

就在安吉爾前往菲託舍住處的同時,在唐傑住處的一間臥室內,昏迷了幾天的艾瑪終於甦醒了過來。\

年幼的女孩睜開眼睛時,先躍入眼簾的便是房頂上面精美的史詩浮雕,浮雕雕刻的是美貌的天使與健壯少年,這種浮雕和加爾西亞皇宮內的浮雕極為相似,只是略微缺少一點皇室的威嚴與大氣,卻多了一種輕鬆和活潑的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