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聚集著幾位絕色佳人的內室,卻是費爾南德斯最得意之處,他得意的稱呼這個地方為“加爾西亞的兵器庫”,意為這裡藏著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兵器!

費爾南德斯利用這些女人為自己征服開拓,的確無往而不利,而這些女人們一邊暗自感傷於自己無奈身世的同時,同樣也暗自得意於自身無法抵擋的魅力。

可是今天,這些絕色佳人當中的佼佼者,修格列特.安娜卻在一個黑頭髮男人的面前硬生生的碰了一個釘子。

安娜怒氣衝衝的衝進房間的時候,正在畫眉的柏麗絲被她咣噹一聲闖進門的聲音嚇得眉筆一下在臉上畫了一個斜印。

柏麗絲嚇得心驚肉跳,立刻對著鏡子仔細打量,小心翼翼的用絲巾擦拭乾淨,這才抬起頭來,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天神在上,就算是大炮發出的轟鳴聲也沒有你這麼大!你是怎麼了?氣成這樣?那些大人物很難伺候嗎?”。

安娜氣鼓鼓的坐在一張紅色的大床上,豐滿尖挺的酥胸上下劇烈起伏著,她喘了一會氣,臉上的神情雖然依然顯得憤怒,但是眼中深藏的笑意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這個房間中的女人將來雖然都要被費爾南德斯送給某位大人物,但是她們跟過去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極少有能成為正妻的,而且寵愛也只有一時,幾乎沒有善始善終的。

更何況這些女人風華正茂,獨守空房,整天對著英俊的王子殿下,哪個沒有幻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嫁給他,成為王子妃?再往上一步,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所以,這裡的女人雖然平日裡起居生活幾乎都在一起,表面上看起來情同姐妹,可事實上,她們之間也明爭暗鬥,勾心鬥角得十分厲害,安娜雖然被唐傑之前的一番舉動弄得顏面盡失,被費爾南德斯大笑著讓她退回到房間。

但是,她不能在這些同伴們的面前落了面子啊,總不能說:這位黑頭髮的傢伙看不中我的姿色,像退貨一樣把我退回來了吧?

那以後安娜就別想在這裡抬頭做人了!

柏麗絲敏銳的發現安娜這種氣惱很有表演的嫌疑,她平日和安娜私交甚好,便坐到了安娜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面都有些什麼人?”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幾位自恃美貌,平日裡與她們不太對付的女人也轉過了臉,關切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這些女人就像籠中的金絲雀一樣,整天錦衣玉食的供著養著,可終有一天會被人當貨物一樣送出去,對於自己無法掌握的命運,她們早就看透了,唯一指望的是自己能遇到一個好侍候的主兒。

而現在,外面大廳當中把酒言談的大人物們,說不定就有哪一個是自己的歸宿,是自己以後要服侍然後控制的物件。

所以,她們如何不關切緊張?天底下對於自己命運歸屬不敢興趣,不放在心上的女人,只怕沒有!

安娜眼睛掃了一眼房間裡面的其他人,然後她又想到剛才唐傑的囧狀,一時間忍不住,佯怒之色怎麼也裝不下去了,她強忍著笑,然後伏在柏麗絲的身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柏麗絲聽了一陣,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安娜則臉上繃著笑,站了起來,在房間裡面轉了一個圈,取過一個銀髮頭套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學著唐傑的模樣,在房間裡面開始踱步。

柏麗絲心靈機巧,立刻很是湊趣的開始學安娜的動作,畢恭畢敬的用古老的貴族禮儀跪倒在地上,雙手舉高。

安娜則一本正經的學著唐傑的口味,將自己的頭套取下來,然後放在柏麗絲的手上,說道:“嗯,現在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安娜表演得活靈活現,幾乎將唐傑大咧咧懵懂無知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逗得房間裡面的絕色佳人們笑得倒成了一片。

就連平日裡最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忽爾金娜都忍俊不禁,翹了翹嘴角。

“天神啊,怎麼會有這麼蠢笨的男人?我們的王子殿下怎麼會邀請這樣一個粗莽的傢伙到這裡來?”柏麗絲揉著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床上,身子笑得渾身發顫,如同弱柳扶風,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動人。

安娜也再一次笑得前仰後合,剛才因為唐傑的舉動而生出的怒意早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卻是柏麗絲無意間說出的那句話。

“這樣絲毫不懂禮儀,看起來粗莽無狀的男人,王子殿下怎麼會把他帶到這裡來?”

安娜不由得眼神流露出了一絲深思的神色。

而在這個時候,唐傑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這些女人談笑的笑柄,他正忙於在各種精品美酒和美食之間穿梭享樂。

在這個私人晚宴當中,無論是餐桌上擺放的各種美食,還是往來穿梭的女侍者手中托盤上盛放的美酒,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佳餚。

唐傑雖然喜歡喝烈性酒,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高等的精品酒裡面清一色都是低度酒,沒有一種酒唐傑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