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智庸以死謝罪,那是他的選擇,蘇越沒有逼迫,袁龍瀚也沒有逼迫。

或許,白智庸既不想在監獄裡忍受餘生的孤獨。

他也不想在異鄉漂泊一輩子。

逃犯的日子更是煎熬。

死前能報一場恩,也是一種解脫。

“白智庸,人死賬消,咱們兩清了。

“願你下輩子可以投胎成一個好人。

“你留下的這筆錢,我就收下了,你放心,這筆錢,一定會有它的用途!”

蘇越喃喃自語了一句,就返回病房。

祭奠應該快開始了。

沉重的黑色西服,黑色皮鞋,適合哀悼穿的衣服。

換好衣服,蘇越在出院手續上簽字,隨後他坐上了前往英靈陵園的車,這是醫院安排的。

……

英靈陵園。

蘇越抵達的時候,祭奠還沒有開始,但軍團的儀仗隊已經準備就緒。

因為趙莊猿是震秦軍團的中將,所以儀仗隊是震秦軍團的武者。

很壓抑。

隨著經歷的戰爭越來越多,蘇越也越來越牴觸英靈陵園這個地方。

他真的不願意看到那麼多戰友被藏在裡面。

令人窒息。

“蘇越,你身體怎麼樣,沒暗傷吧!”

就在這時候,道門有五六個弟子走過來。

他們沒有穿黑西服,而是道門的一種黑色道袍,應該也是在葬禮上的衣服。

白字青為首,他走過來,朝著蘇越和善的一笑。

“我沒事,謝謝你的渡命戰法!”

蘇越點點頭。

他其實更應該感謝白字青的信任。

“道門是神州的一份子,唇亡齒寒,你同樣是保護了道門,別說什麼謝不謝的!”

白字青擺擺手。

“蘇越,我承認,你有那麼一點點的強!”

七師弟插嘴道。

“我謝謝你!”

蘇越苦笑了一聲。

七師弟明顯是一臉不服氣,可能嫉妒已經讓他質壁分離。

但無所謂。

也是個耿直的小男孩。

“蘇越,又見面了!”

這時候,遠處又有個年輕武者走過來。

戰國軍校,靳國塹。